四阿哥看了看锦与傅鼐：“皇阿玛有提曹之意，若是他能上些，熬过一两任，说不得还要再升！”

锦与傅鼐听他话中的用意，傅鼐：“既是四爷重曹，实是他的福气。说起来四爷与曹有救命大恩，就算不投到王府这边，他也不会同四爷作对才是！”四阿哥只是因八阿哥最近这两年势力大涨，而自己的门人少，有些着急。

四阿哥这般想着，对曹家的好便增了几分，不再像对李家那般厌恶。

江南重地，江宁织造府又是缺，要是曹寅真卸任，说不定就是老八的人过去。到时候老八的银库越充足，际往来更多，人缘就越来越好。

不过是说得好听，他心中担心地却是另有其事。

傅鼐晓得这不过是托辞罢了，说起长辈来。这些皇阿哥哪个不是曹地长辈？心里虽是腹诽，面上他还是笑着应承下来。契地契，前门的店铺不算，就是这宅，现下也挂在杨瑞雪名下。

李鼐见她如此，心里却是难受，忙：“杨夫人无须如此，这边宅空着也是空着，何必另寻住？你一个妇人家，也不容易，就在这里住着吧！”说到这里，想到珠场之事，带着几分愧疚：“说起来。二弟也亏欠你良多，这宅虽不值什么钱，到底是他给你的，你就留着吧！”

家在江南多年，得罪的人应不少。若是算计李鼎之人并不是冲老八来的，那保不齐还会打曹的主意！”

曹家虽然孝敬过废太财，但那也是康熙四十七年一废太前地事，而且是太使人下去勒索的。曹家那时是包衣家，对小主索求也不能违逆。

杨瑞雪虽然不比过去那般柔弱可欺，也没有胆吞李家的房产。今日将这些房契与地契给李鼐看过，却是另有用意。

“大爷，妾虽商贾，却无贪心之念。铺虽说是妾的铺。这宅却是二爷为了免得麻烦转到妾名下。如今…如今二爷…”说到这里，已经是红了圈：“二爷虽没音讯，大爷却在此，妾这里完璧归赵了！若是大爷无其他差遣，妾便使人另寻住！”

边有皇帝派去的幕僚，年刚弱冠，就升任太仆寺堂官，这等殊荣又有谁有过？只是曹向来低调本分，行事还算恭谨勤勉，因此不显罢了。

曹家已经抬旗好几年，照章程。曹寅早应卸了内务府织造的差事。但是至今仍没有动静。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不过是想探探李家的底线罢了。她到京城半年，如今界也宽了些。

连带老九自己个儿，都以为李鼎是受了池鱼之祸。他们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探明原由。除了不愿意被算计外，也是为了安李煦之心万一真因这个缘故，老八与李家起了嫌隙，说不定又要打曹家的主意。

皇父优容老臣，曹东亭看来要终老江宁织造了。四阿哥在心里叹。对于这个局面，他的心中还是隐隐有些喜的。

不过是一想罢了，想到曹府还有个钦派的幕僚在，四阿哥想要收揽曹的心思只能捺下，对傅鼐：“别的先不说，往后你同曹好生亲近亲近。你是长辈，对他多照拂些是正经。”

李家在江南能只手遮天。在京城这权贵云集之地，又算什么？

这边的宅。却是李鼎秋才变更地。原是怕日后这边往来的人多了，被御史盯上，所以他先料理净，免得到时候纠缠不清楚。

杨瑞雪见李鼐如此，几乎要笑声来。实是太可笑了，李煦那样地老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