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的却不是那些补之，而是满满当当一盒书籍。

说来也巧，庄先生用了下晌饭，正来遛弯消儿，与曹遇到个正着。

说话间，两人到了书房，曹笑地将包裹解了，打开盒。

“*令？”不晓得为何，曹听到这个，想起前年地《南山集》案来。放下了手中的书，心里也变得沉重起来，问：“难，又是文字狱？”

“但愿如此！”曹叹了气。

“应不会啊！”庄先生摇了摇，：“今上好名，向来以仁孝治国，前年的案不过是借题挥罢了，并不是要向士林开刀。”说到这里，他松了气。：“许是咱们寻思多了，备不住只是寻常的禁令而已。伊都立既能得到消息，那就是这两日的事儿了！”

是觉得自己得了好东西，应该寻个人分享才好吧。可是，曹哪里能同他比呢？

曹这个太仆寺卿，也是九卿之一，也参与了一次六九卿地议事。当然。这是事关教化之事，还是以礼官员的意见为主，刑为辅，其他衙门地堂官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曹颇觉意外，随手拿了一本，上面写着《影集》，却是没有看过的书。他又随手寻了几本，什么《麟儿报》、《引凤箫》、《咒枣记》、《国天香》，其中却是有熟悉的书名了，自然少不得那大名鼎鼎的《金瓶梅》。

曹只守着一个大肚媳妇，隔三岔五已经憋得直鼻血了，要是再补下去，那会大事件地。

合议之后。六九卿定了奏本，那就是“凡坊肆市卖一应小说辞，在京城与八旗都统、都察院、顺天府；在外省的，则与督抚，转行所属文武官弁严查禁绝。雕版与书籍，一并尽行销毁。如仍行造作刻印，系官。革职；军民。杖一百，三千里。市卖。杖一百，徒三年。该官不行查，初次罚俸六个月，二次罚俸一年，三次降一级调用。”

早年在江宁族学里，那些年纪大的同窗，私下里传着看的就是这些个。

书籍下面，还有些薄薄地小册，打开来却是画工细腻的。

他家里有妻妾通房，外宅还有个心儿，这力不支，需要补也是有的。

庄先生却想起一事来，收了脸上的笑，思索了片刻，：“莫非，这朝廷又要下*令了？”

等回了府里，曹拎了包袱往书房去，寻思着要真是那壮之，就借献佛送给庄先生，省得两位小师母*难耐。

曹笑：“这个还没打开呢，伊都立送的礼，保不齐是先生得用之！”

由吏侍郎递牌，将奏本送到御前，允之。

虽说剩下来*地事务，都是顺

庄先生所料不假，次日，小朝会，康熙谕告礼：正人心，厚风俗，必崇尚经学，而严绝非圣之书。此不易之理也。近见坊间多卖小说辞，荒唐俚鄙。殊非正理。不但诱惑愚民，即缙绅士，未免游目而蛊心焉。所关于风俗非细，应即行严禁。其书作何销毁，市卖作何问罪，著九卿詹事科会议奏。

庄先生在旁见了，不禁摸着胡笑：“这就是老朽当用之？”

“这是什么好东西？好大一包啊！”庄先生背着手，笑着看了看曹手中的包裹。

“哦，老朽用的？”庄先生听他这般讲，倒是生几许好奇之心来

曹笑着摇摇，实想不到伊都立怎么想起送这些个。莫非他如今着房中术，将心比心。便认为别人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