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廊下的曹颂听见，笑着问：“母亲，有什么愁得慌的？”

是为了男孩儿，女孩儿的缘故？曹心里有些疑惑。说句实在话，他是真心为添了女儿兴，并没有因不是儿而有什么遗憾。

“还不是你嫂那儿…”兆佳氏随应着，说到一半，却是刚好曹见来，立时收了。

曹坐不住了。站起来，对兆佳氏：“二婶，我先过去瞧瞧，不怎么不好，也都是我的闺女不是？”

曹只当她是跟曹颂抱怨初瑜，并没有放在心上。有句老话，叫不聋不哑，不家翁。曹虽不是家翁，但是也算是一家之主。对于这些私下里抱怨的小话，自是不会放在心里。

兆佳氏迟疑了半晌，叹了气，：“罢了，罢了，我还是先跟你说了吧，省得你一会儿回了院，再有什么不对的来。不如何，这怨不得侄儿媳妇，她生了三天才生这个闺女，也是挣命一般，要是你敢埋怨她，我这婶的定是不依的。”说到最后，她脸上甚是郑重。

在他心中，却是女儿刚好，要是儿地话，时时想起天佑来，两相对比，多让人挂心。

曹不晓得她到底要说什么，只是听着这话，心不由地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可是…可是孩有什么不妥当？”

梧桐苑里，并没有曹想象中的云漫布。两个小丫在给梧桐树浇，喜烟同喜霞两个刚好挑了帘来，见曹来，众人皆俯请安。

兆佳氏的笑容有些僵，讪讪：“是大爷回来了，这…赶坐了说话…”

过了好半晌，他才笑着说：“我回

伤顾不得，只是心疼，心疼他可怜的小妻。

曹颂在旁听了，已经立时从座位上起来。急问：“母亲，洗三那天看着不是好好的么？这…这…前些日太医过来地，竟不是为了嫂，是为了大侄女么？”

初瑜穿着一蓝旗装，俏生生地站在西屋门。看到曹的那刻，她睛弯弯，满心喜来：“额驸回来了！”

曹没用立时应声，而是快走两步上前，将初瑜搂住怀里。因用的力气大，不小心拉动他地伤，他却是浑然未觉。

在将要到梧桐苑时，曹有些不敢迈步。他地心中，说不的悔恨。早看着初瑜这次怀异样，为何还随扈去河。是自己沉迷于名利，怕影响了升官，才不肯京前请假地么？

自己到底什么，庸庸碌碌，却似连妻儿都看护不住，他不是混是什么？

曹摆摆手，示意众人起，自己撑着疾步了屋。

曹颂已经是听傻了，半晌方喃喃：“嫂可怎么办，岂不是要哭死…”

兆佳氏听了，圈已经红了。慢慢地了，：“多好的一个大胖姑娘，胳膊长。长。已经使人批过八字了，是个富贵命呢。只是，只是…孩地睛不大好…”曹只觉得心一，嗓有些腥咸，怔怔地说不话来。

或许只为了兆佳氏护着初瑜的那句话，使得曹自然而然地改了。

“嗯，嗯！去吧。去吧。好好劝劝你媳妇儿，她本不好。这些日又伤神。”兆佳氏从炕上起，送曹到廊下。

兆佳氏脸上却不见喜，皱着眉，犹豫再三，终还是开说：“哥儿，有件事，你怕是要想开些个才好。”

看着曹了院，兆佳氏才转回房，曹颂已经迫不及待地问：“母亲，大侄女睛咋不大好了，那再请太医啊？“请再好地太医来又能如何，那孩像是天瞎！”兆佳氏闷闷地说。

曹应声坐了，：“侄儿听初瑜家书里说了，这些日初瑜那边儿，还多亏了二太太照看，才能母女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