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方冷哼了一声,道:“这可是瞧着大爷脾气好,还是托大不将咱们府放在眼中?回去请示下大爷同奶奶,难道让什么阿猫阿狗都在眼跟前蹦?”
韩江氏原听着,见两人如此说,道:“大管事稍安勿躁,这事儿不好轻易往衙门去。官司打得如何且不论,只这有人在铺子里投毒的消息传出去,污的还是咱们自己个儿的招牌。使坏的人是不是真是丰润不好说,就算真是,对方用一个铺子,毁我们六个铺子,这官司打得也没有甚么意思。”“嗯,我晓得,我这就将这边的情形回去禀告我家大爷,铺子这边,还劳烦大掌柜料理。”曹方起身道。
韩江氏随着起身:“大管事放心,因铺子这边有些贵,年货点心让其他铺子分去不少。如今,正好借着这个空,将年货多卖些。”
曹方与赵同两个出去,屋子里只剩下韩江氏一人。
她做了片刻,走到书案后,拿起账册与算盘,继续核算起明年春所需的各项银钱。等人外,就连平郡王夫妇、孙珏夫妇、塞什图夫妇都在座。
静惠作为新妇,拜祭完祖先同造神外,随着曹颂来大堂拜见长辈,定名分,认大小。
兆佳氏是婆婆,在堂上的太师椅上坐了,曹寅同李氏夫妇并排坐于另一侧。
静惠穿着大红色旗装,头上戴着绒花,映衬着一张小脸粉嫩白皙,显得格外秀丽。
兆佳氏早年见过静惠,原是嫌她长得平平,今日瞧着,也较过去顺眼几分,受了儿子媳妇地“行双礼”掏出个玛瑙镯子放在茶盘上,充当送给媳妇地见面礼。
曹寅与李氏因想起李鼎的缘故,对静惠有些介怀。
只是她已经进了曹家大门,就是曹家人了,他们作为长辈,就算不喜也没有刁难地道理,也都接了茶喝了。
这一圈下来,将用了小半个时辰,曹颂夫妇两个行完礼,被送回洞房去了。那边,还要其他繁琐的礼仪要继续。
这边府里,难得借喜事的缘故,大家凑到一起,这边自然是要预备开席的。
还不到饭时,几位姑奶奶往随兆佳氏一道,往李氏屋子里说话去了。讷尔苏、孙珏、塞什图几个,则陪曹寅在前厅这边说话。
塞什图身上带着重孝,不好参加婚礼,昨天并没有过来。
除了刚回京后,他来给曹寅请了一次安后,这大半个月来,曹寅还是头一遭见他。
见他清减许多,双眼圈都是黑的,曹寅道:“这白事是不是三五天能办完的,也需好生保养,省得让亲家母担心。我这边才得了几株关外老参,一会儿你们走时,带两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