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样，早端起长嫂的谱来，也不会使得兆佳氏这般跋扈。

既是曹寅这般说了，小两自然称是，别无二话。

曹颂听了母亲的歪理，想着这些年兄长在京城的苦熬，实是有些无语。

兆佳氏的睛瞪得圆，仰着脖，：“哪儿这么算账的？你这大傻，还真是往外傻，不往里傻，没个赚钱的项，你同你兄弟们日后嚼用什么，喝西北风么？”

“啊…气死我了，你这不孝，你是要生生气死我啊…”兆佳氏被曹颂说得哑无言，半晌才抚着，声叫。

分家，不过是徒省心罢了…

“母亲喝了西北风么？”曹颂侧过来，看着母亲，脸上带着几分恳求：“家里三庄了，每年项也是数千两，怎么还不够使？母亲，您是非要再闹腾下去么？您就不能给儿们留儿脸面，您让我们怎么有脸见伯父他们？”

李氏迟疑了一下，神有些复杂，对曹：“你们到底是晚辈，长辈有什么不是，也别太记仇。二太太只是说话不中听，有时候脾气暴了些，并不是坏心之人。”

曹颂与曹硕站在院里，听着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小哥俩儿脸都的，没有吭声…与初瑜在地上的椅上坐了。

曹不是计较之人，初瑜在钱财上也向来不小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仰着脖，阖“呜呜”地哭声来，边哭边拍炕：“曹荃啊，你这死鬼，为何去得这般早，单留下我单蹦儿一个在这世上苦熬，儿大了，也给我使脸。我怎么不早嘎嘣咽气，也就如了他们的愿了…呜呜…曹荃啊，你这死鬼，任由你地好哥哥好侄欺负我啊…”越说越伤心，她哭得撕心裂肺，只要把丈夫去世这几年的苦都哭来。

兆佳氏被一连串的“什么”给问怔住了，反过神来，皱眉：“你这是什么浑话，既是没有分家，那公中销又算什么？你大伯不善理家，将祖宗地产业败掉了，我这还没有抱怨，难大房倒是要抱屈不成？曹是长嫡孙，家里的梁，借借他的力不是应当的？”

大哥的私产这是毋庸置疑。咱们在南边时，就算是为了还亏空，变卖了公中产业，但是日过地仍是松快。家里上下将近百，靠父亲那百八十两的俸禄过活么？还不是靠着大哥赚的银。到了京里亦是，哥哥嫂可有亏待的地方？怕母亲手，就给置办了庄供销。大哥到底欠我们什么？母亲这般折腾，又是为了什么？”说到最后，语调里已经是带了些许悲愤。

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李氏看着丈夫，又看看儿媳妇，叹了气，：“既然老爷不开，那我就先唠叨一句。钱财不过是外，就算要分家，到底是至亲骨，千万别伤了和气才好。”

平日相，李氏也有过怪罪兆佳氏的时候，只是念着她的好，每次都容忍。

曹寅沉半晌，方抬对曹：“说起来，公中的产业实没什么了，除了祖上留下的古董字画，就是南边的珠场同京里你添的这几祭田。珠场太招摇了，容易惹。照我的意思，将那边的本钱折算折算，给二房那边添两庄，你瞧着可妥当？”说到这里，又看看初瑜，：“媳妇，你也是家里人，你同儿两个合计合计，愿不愿这么分？”

这些都是后话，提及无益，不说也罢。

曹见李氏忧心忡忡的，劝：“母亲放心，就是不放心儿，也当晓得父亲不会亏待侄儿们。”

兆佳氏只觉得，不上气来，抓着前襟，脸上现痛苦之。

曹硕看着哥哥地背影，迟疑了一下，也随着俯去。

他站起来，：“母亲，珠场是大伯当年置办的产业，就算用了公中银钱，理应分给我们份，有之前的那个庄，也该了吧？要是还不行的话，儿这个侍卫缺，大哥往侍卫几位大人那里，也送了六千两银。还有这个月，儿同老三的婚事，费了公中账目地银钱，也有几千两。要是还不够的话，母亲就想想三那边，本是父亲的女儿，却是由伯父、伯娘、大哥给置办的嫁妆，这些是不是也该着补过来了？”

曹颂听着这尖锐的叫声，只觉得痛裂，皱眉大踏步去了。

屋里空旷旷地，只剩下兆佳氏一人。

曹，心里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