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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新举人
听到这个结果时,曹rong并不意外。像年熙那样,十二岁中举的。毕竟是少数。
要是十二岁中举,就有可能十三岁中进士。若是能考上庶吉士还好。还有三年馆学过度;若是考不上,直接外放,十三岁的七品正印官。不是闹剧是什么?
直隶是乡试大省,应试士子众多。天佑年纪阅历在,落第也不稀奇。
虽说如此,可天佑依旧很沮丧。
他没有请假,仍是每天去旗学读书,但是眉目间难掩失落。
曹圃曾开解他一次,同那些而立之年才过童子试的士子相比。他已经幸运太多。如今这一科,没有取中。也是正常。
旁人读书十几年、几十年,他才学习七年。之前能够以tou等的成绩。过了童子试,就已经是侥幸。
若是他挫折一次,就如此沮丧。那寒窗苦读数十年,仍不能中举的读书人如此自chu1?考场上。最不乏四、五十岁的老儒,这个是他亲见的。
左右明年还开恩科,三年后再逢乡试之年,就算再考两次中举。也不过十五岁,比叔叔们中举时还天佑听了这话,似是有些开解。
初瑜晓得儿子心高,怕他因落第不快,想要给他请几日假,让他去海淀庄子散心。天结谢过了母亲,只说无事,还是如常去读书。
没想到,没几日的功夫,他就在旗学里昏厥过去,被学堂里同窗送了回来,,
蔡院,上房。
送走了太医,看着坑上小脸惨白、阖着双yan的儿子,初瑜望向天佑shen边的丫鬟乐青与白lou,脸上带了几分怒意。
乐青手中奉着熬好的中药。带着几分忐忑送到初瑜手上。
初瑜俯shen唤天估。天佑睁开yan睛,看到母亲担忧的脸,讪讪dao:“母亲
初瑜见chou双yan洼陷,想着太医说他“郁结于心、心火过盛”心疼地不行,han泪dao:“你这孩子,既是心里不自在,为何还qiang撑着?这回不能听你的,我已使人去旗学给你请假,好生歇些日子再说。”
天佑虽早慧,到底才十二岁,又赶上患病,终是忍不住,低下tou去。
他的yan泪一滴滴落在单被上,不一会儿就shirun了一片,看得初瑜也红了yan圈,揽过儿子,抱在怀里,哽咽着dao:“早知你如此,就不该让你下咖…”
天佑没有抬tou,在母亲怀里“呜呜”哭chu声来,难得带了几分孩气。
他是长子,半素在父母跟前。都跟小大人似的,难得有这样的时候。
哭了一会儿,他有些不好意思,从初瑜怀里挣扎起来。低tou用袖子ca了yan泪,闷声dao:“儿子不孝。叫母亲担忧了。儿子无事,母亲先回吧,”
初瑜见他心结不开,哪里肯放心。正sedao:“听说你这几日每晚读书到四更,所为何故?shenti肤,受之父母,你这样损shen,熬的不是你自己,是我与你父亲的命。还有你祖母,最是疼你。如今正是暑热,若是得知你患病,会急成什么样,你想过没有?”
见一向慈爱的母亲不假颜se地斥,天伤直了直shen板,跟着郑重起来。认错dao:“母亲,是儿子没chu息,功课不扎实,没有zuo好弟弟们的榜样
初瑜见他仍钻niu角尖,就落第说事,摇toudao:“谁告诉你只有榜上有名,才能zuo弟弟们的榜样?你父亲还没下过场,难dao他就不值得你叔叔们敬重了?”
天佑听了,忙dao:“儿子并无此意!是儿子不好,自以为是,老师曾教导过,皇上重民生,今年考题多与国民生计有关。儿子却是只读死书,短了见识,没有zuochu好文章”
初瑜听了,哭笑不得:“你才多大,哪里就得忧国忧民了?考过就考过了,再这样放不下,才会让弟弟妹妹们笑话。”
天佑dao:“可是父亲这么大时,已经能通经济,为祖父分忧。”
初瑜听了无语,不知当说什么。
天佑说完,就母亲没有接话,讪讪dao:“儿子不是想同父亲比,只是想着若是能像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