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轻重。乐青被大爷吓住,你也能被大爷吓住不成?你想过没有,若是大爷不是在学堂昏厥的,而在马上昏厥,那会是什么情形?”
那样的话,就要出大事,不是吃几副药养两日就能好的。
白露是大管家曹元幼女,早早地蔡院当差,李氏与初瑜都不以寻常奴仆视之。
白露唬得脸色白,红着眼圈道:“奴婢该死,奴婢早就当去禀告太太才是。”
初瑜道:“大爷是我的命根子。再有这么一遭,我也活不了了。既罚了乐青,也要罚你,降三等吧处置完乐青与白露,初瑜又去东屋看了眼儿子,见他睡得安详,才回的梧桐苑。
曹融在梧桐苑,已经等着心焦。
“那小子如何,还不进盐津?”见妻子回来,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被爷骂的,顾不得科举之事,就想着怎么让爷消气呢。可是累的很了,现在睡得正香。”初瑜道。
曹颗闻言,这才放心,坐下道:“都是我不好,自打四弟、五弟中了进士,这几年就在孩子们面前念叨科举传家,让儿子负担太重。”
初瑜想了想,道:“爷,若是天佑不愿考了,就等他大些恩荫出仕吧?”
曹颗点点头,道:“当然。我虽念叨着科举传家,却从没想过逼着孩子们定走这条路。科举之途,变数太多,不是勤勉就能心想事成的。天佑之前过得太顺。又因是长子长孙的缘故,受了太多夸奖,如今失败了,才钻牛角尖。等他大些,就会明白这个道路”
天上烈日炎炎,晒着人头皮麻,,
天佑只觉得浑身跟浸在水中一般,衣服都贴在身上。额头上的汗。蜿蜒留下,有一滴直接滑过脸颊,落到他嘴里。
咸咸的,原本口干舌燥,现下觉得更渴了。
天佑使劲地咽了口吐沫,只觉的腿肚子打转。他身子有些站不住。就听到身后传来冷哼。
他唬得一激灵,忙又挺直了腰身。
恒生与左住、左成几个围着看怀表。告诉他道:“大哥,已经过了两玄钟。再站六刻钟就好。”
天佑有些无奈,直觉得嗓子眼要冒烟。
这时,就见父亲从他身后,转到他身前,道:“烧书!”
天佑只觉得糊涂着,就见小厮们从书房抬了不少书出来,堆在他面前。
随着火把点燃,这些书呼啦一下着了起来,火舌笨天佑面上卷来。
“火!火!”天估唬得不行,忍不住挥着胳膊。高声唤道。
“大爷。醒醒,可是魇着了”乐青听到里屋动静。忙过来探看。
新换上的幔帐,是宫造的薄纱,充作蚊帐用的,所以极轻柔。天估睡觉不老实,挨着幔帐,不知何时来了一阵轻风将幔帐刮起,滑到他脸上。
天佑睁开眼睛,浑浑噩噩,还处于噩梦中,半晌方道:“水,好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