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不得。无需心急,等你们成丁后,要是不耐烦再念书,我再安排你们出去历练也不迟。”即便他不外放,还有曹颂、曹项兄弟两个,子弟历练总能找到地方。
左住、左成起身应了,曹颗看了看左住,想起一事,道:“你岳父明年进京,你这做女婿的,这半年要努努力,别让你岳父小瞧了去。
左住红着脸,唯唯称是。
屋子里的气氛,又活跃起来。
曹颁陪着李氏又说了两句话,便同初瑜回了梧桐苑,走前看了恒生一眼。回到梧桐苑,更衣梳洗,初瑜使人传了饭。
没等夫妻两个动筷子,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而后丫鬟乐春进来禀道:“老爷、太太,大爷、二爷来了…”这两个小子,不知倒腾什么!”曹颗对妻子抱怨一句,吩咐传他们进来。“这么着急,连晚饭也不等不得了?”见他们毛毛躁躁,没有往日的稳重,曹颗哼了一声,道:“有什么,用了晚饭再说。”初瑜在旁,已经使人给他们兄弟预备碗筷。
一家四口,用罢晚饭,丫鬟都退下去,天佑方道:“父亲别怪二弟自作主张,都是儿子出的主意。宫里最近动静不对,二弟担心,同儿子说了,儿子就想着二弟能早日抽身也好。”自打年羹充进京这几日,上书房里的气氛就很诡异。早先围着弘历、弘昼兄弟打转转的,现下都失了往日热络,巴不得敬而远之。
恒生性子向来爽快,接人待物又大气,虽不是散财童子,可是送这个一个小玩意儿,送那个一个小物件也是常有的,所以消息还算灵通。
原来,从宫里传出消息,说是年羹充这回进京,得到如此殊荣,是因为-皇上有立储之意,才厚待皇子外家。这“储”自然就是年贵妃所出的福惠阿哥。
如此,早先被视为储位人选的四阿哥,就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忌讳人物。
曹颁听了直皱眉,看着恒生道:“就为了这流言蜚语,你佚想学着旁人,与四阿哥划清界限?你已经十二岁,已经不算小,就没有自己的判断?”
要是,停生是旁的皇子的伴读,能晓得趋吉避凶,曹颗要赞上几旬的;可他是未来皇帝的伴读,曹颗还是希望他能与弘历多处些交情。
恒生黯然道:“儿子不想学旁人,做趋炎附势的小人…可更不敢因自己的缘故,将家族拖入夺储漩涡…两害权益取其轻,与其使得家族受累,儿子只能做小人…”
曹颁摇头道:“有畏惧心是好事,但是也不能人云亦云。要是京城真有大变,我早就得了消息,还轮的着你们心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早年,我也在上书房做过伴读,因此得以与你们十六叔姥爷相交,引为知己。你能成为四阿哥伴读,也是缘分。即便不能视他为主,也要视之为尊,维护他的体面,是你身为伴读应有之义,岂可在这个时候忘了道义?”恒生被说得满脸通红,羞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