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怡亲王府与庄亲王府都如此，只要曹颗任着直隶总督，往来就要少了。

不过，即便曹颗想要去拜见两位王爷，十三阿哥与十六阿哥也不在府中。十三阿哥兼与工差事，每日都在衙门中；十六阿哥则是在留在中执守，因为二阿哥薨了。二阿哥之薨，毫无征兆。

直到腊月十三，皇上在小朝会时，提及二阿哥病重，想要亲临探视，被怡亲王劝住，班的几位大臣，才听说二阿哥患病的消息。当日里，十六阿哥就请示治丧之事，皇上吩咐以亲王之礼预备二阿哥的后事。等到次日，二阿哥薨，却是诸礼从简。

倒是没有骇人听闻地说什么谋逆，只是劝解十六阿哥小心一。毕竟清之中，为二阿哥这位无后嫡说话的声音一直未歇。十六阿哥听了，神情莫测，却是没有说什么…

曹颁并不想送，可是没法，这是官场惯例。他便只好照李维钧去年的旧例加两成，在京城散财。这笔钱，都是从内务府银行提的。

宗室中，只有诚亲王与公允淘带着几个弘字辈的阿哥穿孝；文武大臣，不过是咸安前打了个罩面；至于宗室福晋与京官命妇。则因“时值隆冬”免其齐聚。曹颁虽不是京官，却是和硕颟驸，也随着宗室皇亲了一趟。咸安内，一片缟素。看着这红墙与琉璃瓦，似乎同里其他建筑并亢不同。

只有几位年幼的小阿哥、小格格，不知是被大人的悲戚染，还是猛然见了这么多生人不安，杜着嗓门大哭，使得这场面更加凄凉”

颗去了淳亲王府与平亲王府，又使人往几位大学士与六京堂递了拜帖，随同拜帖奉上的还有“炭敬”o“而后，又照惯例，几位掌王爷，也都送了“炭敬”

曹颁却晓得，这里就是个牢笼。二废太后，有三百护军，四十侍卫，分作四班，昼夜监守着此。

二阿哥十二，天折四人，存世八人。除了次弘皙成年，其他七个小阿哥，最大的才十三岁，最小还没到百天。这些人名义上养在中，实际上不过是换个院拘着。

二阿哥未成年女，则留在中养育；所留有女妾室，可任由女迎养，也可随侧福晋所居，两者都不愿者，也分给房舍，丰其衣，以终余年。不知到二阿哥详情的，听到这个旨意，许是会赞一声皇上仁慈。只有十六阿哥，心里腹诽不已。

因二阿哥份特殊，咸安众人虽是经历丧亲之痛，也无人敢大哭声，只有低声饮泣。

曹颁见了，放下心未。嗯想也是，就算是血缘之亲，可却是连见也没见过，哪里会生什么悲痛之意。而后，皇上追封二阿哥为理亲王，谥号“密”册封二阿哥侧福晋、弘皙之母为理亲王侧福晋，由弘哲接奉养。

这只是明面上的的银分派，除了这些现银i1还要照关系不同，加送古董字画等值钱件。

十六阿哥虽有怜悯之心，也不过吩咐下去，不要克扣众人饮。至于其他，他虽为宗人府宗令，却也没格说什么。

过后几天里，同直隶关系比较多的几位京堂，送了回帖过来。曹颗便一日跑两、三家，还好他京官多年，人缘不错，同几个王府关系又密，倒是没有人想着从他这里敛财。见曹颗使人送来的“炭敬”比去年的多两成，也多是心满意足。至于王府，向来是只收银，鲜少接见外官，不过是为避讳。

二阿哥当日便大殓，移灵御苑海边的五龙亭，在那里停灵。

如今侍卫与护军都已不在，只剩下跪了一地的妇犒。

二阿哥之薨，本不同曹颗相，可曹颗想起“弘哲谋逆”案中，牵连去不少宗室，见着十六阿哥时，便提及此事。

接下来的后续，就不是曹颗这个份能参合的。他颇为在意的，是母亲的反应，怕母亲会因血缘之亲的缘故伤怀。不想，李氏听了丧信，只是叹一声，便一切如常。

理郡王弘哲面容憔悴，双涣散，木木地跟在礼官后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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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炭敬”实际上就是“年礼”是年前要送的，相对的“冰敬”则是端午节前送。

这是十二月初往京城押送直隶税赋时，一并送到京城的，总共是十六万两，其中十万，用“炭敬”；剩下六万，明年四月的“冰敬”o

七位小阿哥中，几位年幼的还好，有生母照看，也算是有福气；年长的几位小阿哥，都过了十岁，还没有读过一天书。无人敢提及此事，谁也不知皇上到底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