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住在自家府里，与住在祖父这，又有什么区别？

总督府外，曹颐穿常服，与纳兰富森步行去莲书院。

曹腼见状，忙肃容：“还请富森大哥不吝赐教”

年兴与年逾向来以年富为首，自是跟着。

孟氏了嘴角，只觉得老太爷的安排很是不像话。

说到这里，纳兰富森顿了顿：“赫舍里家，纳兰家，还有如今陷死局的年家，就是前车之鉴。这三家，不是外戚，就是学士府邸，本当遗泽孙，荣华三代。只因立不稳，如同陷死的荷，已经是不由己，生死都要听天由命，没有生门”曹家现下基虽比不得上面几家，可如今你们堂兄弟四人都在官场，还有女弟在四阿哥边，已呈腾飞之势”越在显位，越是不由己，享若还须保重再保重，切勿重蹈覆辙”

“逾哥儿那就减两人，添到富哥儿那边”年老太爷斟酌着说：”多教导几句，只要能近到主边侍候的，就赏银百两。”

曹颐正好忙完手差事，便陪纳兰富森前往。

年富本就比尔沦大爷，见他着恼。忙低了脸的泪。讪讪地站刺虹尔六

“既是赶上乎若生辰，本当吃了寿酒再回京。可我负皇命。因私滞留到底不妥。你我情虽，下却是内外有别，终须避讳，明日我便回去了，还请乎若恕罪站在莲池旁，纳兰富森说。

年富听了，神暗了暗，应诺。

说了这会儿话，年老太爷神有些不足，便使人带他们兄弟下去安置。

莲书院的时墙，距离总督府只隔着一条路。

为了官衙肃静，书院并没有开后门。曹颐与纳兰富森带了几个人，绕了半里多路，从莲书院侧门。

还有三天，才是曹颗生日，总督府收下的贺礼，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年礼。

上午时分，正是书院里授课的时候，两人一书院，便听到远传来的朗朗书声。

在外跑了这两个月，他也受够了各搪与推脱；如今他们兄弟又都丢了官，怕是旁人连面上都顾不得，直接给他们吃闭门羹。

直隶，清苑城。随着曹颐生日临近，各州县派往清苑送寿礼的人络绎不绝。

纳兰富森听曹颗说的豪气，也痛快：“两坛怎够，要四坛才好！谁要是不喝，谁就是槌！”

纳兰富森的神情却转为郑重小指了指前的荷，对曹颐：“乎若，我是行伍中人，不会说好听的，只是就着此景，规劝你两句，不知使得不使得？”

年老太爷的视线，从几个孙儿面上过，：“今日开始，你们便留在这边府里！我上了年纪，耐不住清冷，你们就陪老住上一段日。”

孟氏听了，唬了一：“四个？老太爷，二少爷、三少爷还罢，逾少爷才十五，哪里受得了这个，”

曹颇谨慎，晓得这其中厉害，便不小儿女态，：“我与富森大哥相多年，彼此相知，少吃两盅酒，就能短了情不成？”

等他们兄弟去后，年老太爷叫来暂内务的妾室孟氏，低声吩咐：“挑上几个长成的丫鬟，送到他们兄弟边侍候”二人，不，还是四人，每人房里四个

是真的。七尺男儿，哭哭啼啼，成何统，何不快快起来？”

就听纳兰富森：“开谢，是天地自然循环，非人力所能抗拒；世家大族，同这一池荷，又有何不同？盛极而衰，倘若不幸，守着一池死，等到池泪，那就彻底断送了生机；若是侥幸，池源不断，即便败，还有莲、莲藕，存有生机，不过是挨过一个苦寒，便能重新绽放新绿

莲书院新来了一位老翰林，是纳兰容若的故旧，纳兰富森为晚辈，既是听到消息，自然要去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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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颇听了，不由莞尔，脑里浮一句话：“几坛老酒送故友，千盏佳酿践知音！”

即便老太爷想将孙儿们拘在这边府里。也不当用这一招。毕竟现下二老爷惹了官非，当儿要是纵情声，那实是太不孝顺，

夏末时节，荷已过了盛期，面上飘着凋落的荷，荷叶也经过雨打风，添了不少沧桑。

嘴里这样说着，心中到底有些不舍，便听他接着说：“再说，想要吃酒，什么时候不能吃？一会儿回去，便使人开两坛莲白，不醉不归！”

等拜访过那位老翰林，两人没有着急回去，漫步到莲池边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