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范围内移开九阿哥的视线。仍黏在那盘樱桃上,面露欢喜缓缓道:“樱桃熟了…”
“九哥…”十六阿哥听了、心中酸涩,道:“九哥宽心。京里太医就要到了…,九阿哥的视线这才从樱桃转到十六阿哥身上。似悲似泣,道:“我真是无用之人…皇阿玛英明。想必早就看出来我是个废物…那回在上书房,皇阿玛才会赏了大家樱桃,独独没赏我…”
这开口相拦的人,虽是侍卫身份,却是外班侍卫。在侍卫处没有靠山,被分配了这个差事。虽说以前在宫里当值,也远远地见过十六阿哥。可看得不真切。加上现下十六阿哥又穿着常服,这侍卫才硬气地拦了一下子,未尝没讨赏的意思。毕竟在外头。这宫廷侍卫的旗号,多数时候也是好使的。十六阿哥黑着一张脸。回头看着曹颙道:“曹颙,皇上还有这旨意?”曹颙看了那侍卫一眼,自是晓得他扯大旗。道:“全侍卫,这位庄亲王。奉旨到清苑。要探视里头那位,好在折子里详细向皇上回禀此事。那全侍卫听十六阿哥直呼曹颙姓名。就觉得不对劲。待听曹颙说了十六阿哥的身份。他的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什么也不敢说,只让开院门。躬身退到一旁。十六阿哥看也不看他。大踏步进了院子。一进九阿哥所在的屋子,扑面而来的。便是刺鼻的尿骚味儿。虽说其中还间杂着浓浓酒味,可仍是熏人。屋子里。除了土炕,只有一桌一凳一只恭桶。九阿哥躺在炕上。赤露上半身。面上红彤彤的。双眼紧闭。嘴唇因烧的厉害。都裂了口子。旁边拿着毛巾。给九阿哥擦身。是曹颙过去的小厮、现下的长随曹满。九阿哥身份不同,又没有旨意下来,曹颙也不好随便安排人。就安排心腹曹满过来。之前的诊病。也没敢请外头的大夫。而是由总督府里的一位大夫看的。毕竟九阿哥现下是圈着。一举一动,都要遵旨而行。见两人进来。曹满撂下毛巾。起身道:“老爷。十六爷!”“怎么样了?“曹颙问道。“擦了两遍了。还是烧得厉害。“曹满回道。曹颙与十六阿哥对视一眼。晓得其中凶险。清苑不是京城。大夫开的方子自然比不上太医院里的供奉。可九阿哥这样烧下去。能等到京里的太医么?十六阿哥有些黯然。走到炕边坐下。拿起曹满放下的毛巾,从旁边的酒瓶里倒了些酒在上头。顺着九阿哥的胳膊。擦了下去。帮九阿哥擦完上半身,十六阿哥才将毛巾递给曹满。起身对曹颙道:“走吧。”出了院子,十六阿哥加快了脚步。曹颙晓得,十六阿哥是着急写折子。曹颙的折子虽已经使人快马送往京城。可要是皇上不当回事。那九阿哥就要一命呜呼:十六阿哥也递折子过去。也能让京里众人晓得九阿哥确实危险。就算皇上心里厌恶九阿哥。也要顾及十六阿哥,省得寒了兄弟的心。寅宾馆中。有备好的纸墨。十六阿哥一挥而就,倒是没笛有夸张。只写了自己所见所闻。而后唤了两个王府侍卫。吩咐他们快马回京。做完这些。十六阿哥才长吁了口气,对曹颙道:“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记得小时候在阿哥所。有不开眼的奴才欺负我年幼、侍候不尽心。被他看到了。直接使人将那奴才送到慎刑司…后来因夺嫡之事。都跟红眼鸡似的,恨不得一个吃了一个,兄弟情分这才淡了。十六阿哥对九阿哥尚能生出一份怜悯。曹颙可不是弥勒。九阿哥是生、是死他并不太放在心上,可看守九阿哥的侍卫,在九阿哥病成这样。才来告诉他,让他很被动。若是九阿哥现下能熬过去还好。要是熬不下去。雍正为了“贤名儿”想要找替罪羊的秸,曹颙就要背个“看守不力”的罪名。所心里才有些急。见十六阿哥如此。他少不得劝道:“尽人事,看天命,十六爷别太着急。要是十六爷这个时候也病了。就无人主持大局。十六阿哥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两人正说着话。就有小厮进来禀道:“王爷。谢天来求见王爷,院外候着。十六阿哥心里正烦。哪里有心情应付谢天来,瞪眼道:“爷没那夫。叫他滚!那小厮应声出去。十六阿哥忍不住同曹颙抱怨道:“乎若、你这总督府怎么回事儿。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乱窜?。曹颙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话。这谢天来之所以能入总督府。直达寅宾馆门口。还是十六阿哥吩咐。说是曹颙忙。有谢天来说话逗乐。给他解闷也好。曹颙这才使人给了谢天来总督府腰牌。使得他进总督府便宜些…。寅宾馆外。谢天来战战兢兢。听了小厮的传话。他更是面色惨白。惶恐不安。他不敢违逆十六阿哥吩咐。一步三回头地离了寅宾馆。没等出总督府大门。便见有人追子上来,将他腰牌收走了。谢天来知道。十六阿哥是真的厌了他了。出了总督府。他真是欲哭无泪。实是不知该怎么平息十六阿哥的怒火。在总督府门口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两圈。他咬了咬牙,往知府衙门寻“舅兄”朱之涟讨主意去了。朱之涟听了缘由。看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