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心中激，面上也添了郑重：“十六爷为我好，这我晓得。可我有几斤几两，十六爷还不晓得？兵尚书总要知兵事，我哪里能能力坐那个位置？”

雍正事必躬亲，十三阿哥累死累活，似乎他之前的小动作，都没有起什么作用。

可涉及帝王建康寿命的话，即便亲近如曹颙与十六阿哥，也是提也不能提…

十六阿哥叹了一气，：“左右还有一段日，你自己思量吧。你可要想要了，以皇上的心，要是想用你，就容不得你撂挑…”

不是科举，可以赐“士”；不是翰林，到翰林院兼个过走个过场就是。

要是雍正在位的时间久些，十六阿哥的这般安排，就比曹颙的打算要更稳妥：可生老病死，又如何能被人力左右？

曹颙尴尬地摸了摸下，：“我也有私心，已经打人往江宁去了。”

回到曹府时，天已经黑。

回到家中，曹颙就听到一个消息。

曹颙讪笑两声，：“莫非我哪里得罪了十六爷？兵排班，可是在排班之后？”

一朝天一朝臣，自己知趣，小一辈与乾隆关系也亲近，甚好。

想过要位极人臣，封阁拜相？”

其中，只有张廷玉与徐元梦是士，齐是荫生仕，萧永藻是笔帖式。

曹颙听了，不由跟着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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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要在兵尚书任上有了建树，那离阁又近了一步，曹颙有些迟疑。

十六阿哥嗤笑一声，：“浅，格局太小了不是！即便将曹颂到西北军中，他份资历都排不上个儿，不过是充数罢了，想要捞功劳，也得看时运。有了时运，还得真刀真枪，拼了命去挣功劳。有了功劳，多少功绩能落到他上，还得再看上面的人良心有多少。这中间，有多少变数，即便你想要照拂，也使不上力力气。哪里有你在京中，稳坐钓鱼台来的自在？”

大学士显贵是显贵，可要是不犯过错，多半在任上终老。想要六十致仕，那是梦想；即便七十想要病退，也得看皇上愿意不愿意放人。

初瑜：“不放心七阿哥吧，七阿哥还小呢…要是将七阿哥带回来，许是能安安心心地多待些日…”ro

大学士满额四位，现下是齐，张廷玉，萧永藻，徐元梦。

曹颙，：“嗯，我仔细想想…”

自打曹项翰林，曹颙自己想要阁的心思就淡了。

十六阿哥见不得曹颙这惫懒模样，冷哼一声：“除了爷，还能有谁为你心？年底兵官员有所调动，爷可是打算皇上举荐你。”

不能否认的是，家族里来一个大学士，对于家族来说是几代人的好。

曹佳氏打人过来，定下了后日启程回盛京之事，请曹颙夫妇明日过去一趟，顺便将天慧接回来。

京城秋意渐，路上也开始有了落叶。

他掐指算着日，要是历史没有大变动，自己最好在乾隆登基时下来。

从顺治朝开始算起，到大学士位上，半数在大学士位上终老；剩下一小半，真是熬到七老八十，耳聋皇上才放人“病退”再剩下的就是因罪免官的了。

毕竟大学士是天近臣，伴君如伴虎。

曹颙闻言，笑着摇摇。

兵尚书位上，最怕的就是粮草扯，可如今有银，上面的皇帝又是厌恶官员伸手的，这个兵尚书坐起来就轻松许多。

他怎么没想过？

“怎么这么匆忙，之前不是还说要好好歇几日才回去吗？”曹颙有些疑惑。

十六阿哥低声：“这几年下来，你还没看皇上的脾气秉？难西北兵事起了，皇上就真的能让兵尚书安排军议？兵尚书能的，不过是兵饷粮草这块，同的差事差别不大。你也太实诚了些，京里消息灵通，谁不想着借借西北的光，只你不动如山。”

十六阿哥瞪了他一，：“别跟爷装糊涂！上面有十三哥同张廷玉压着，格局已定，你即便累吐血，也显不功绩来。兵排班虽在后，可西北不太平，看兵就要大用。”

曹颙骑在上，看到一片落叶盘旋着落到鬃上。他捡起落叶，莫名地有些伤。

因沿袭明律，大清官场上也行那“非士不翰林，非翰林不内阁”的规矩，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特例。

可是这两年，曹颙改变了主意。

说这番话，可真是实心实意为曹颙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