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乾隆登基,即便痊愈,只要不谋求复出,顺其自然地退出官场就行了…,
初瑜着丈夫,心中感交集。
她晓得自己的丈夫德才兼备,是有大事的,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总有一日会封阁拜相,位极人臣,造福于姓,有功于社稷。
可身为子的sī心,家国天下,都比不得眼前这人的健康长寿。
她只愿丈夫康康健健。一家人团团圆圆在妻子的精心照料下,曹颙的身体一日日转。
加上在曹颙到达当日,曹颙便打张义回京,也就不用担心京城众人太牵挂自己。
曹颙在盛京没闲着,他到了就听了堂兄在福陵前炸桥毁路之事,惊骇不已。
就是寻常姓人家,祖先墓地都是要地,更不要皇室,这里葬的又是开国太祖皇帝。
加上民俗,习惯寻脉点xu-,如此一来,也可以福陵的位置处于龙脉上或者龙脉左近。
如此一来,堂兄行事的后果就更严重。
等初瑜来了,堂兄有人照顾,曹颙就sī下里同伊都立提及此事,并且亲自去了福陵。
到了那边,他就晓得兄长选择炸桥泄洪的原因。
实在是福陵前水路上修建的桥粱太多,几丈的地方,就有五座石桥,除了中间的是独孔桥之外,其他四个是五孔石桥。
待水位上涨时,水流泻不下去,堵塞在此处,漫出河道,就要水淹皇陵。
曹颙回城后,就悄悄地查了地方志,下福陵与河道的距离,还有五座石桥的相关情形。
加上从伊都立那里得到的六月三十日晚暴雨时的水位数据,曹颙以兄长的口wěn,拟了一篇言辞恳切的请罪折子。
待见到堂兄精神些,已经能下chu-ng行走,他就背着堂嫂,将这折子递给堂兄。
曹颙到折子,才想起自己疏忽了此事。
不管当时炸桥时有多少无奈,事后上请罪折子,才能免除后患。否则的话,对景作起来,就是“大不敬”之罪。
曹颙额头,一下子渗出冷汗。
虽他领了旨意,在盛京防洪之事上,可以便宜行事,可关系到皇陵,还是比较敏感。
即便雍正朝没事,等到乾隆上位,旁人攻汗曹颙时,这就是一条
尾巴,谁都能捏一捏。
曹颙拿着折子,叹了一口气,道:“幸四弟细心,否则我就成了曹颙罪人”到这里,欣慰地望着曹颙:“四弟能想到防患于未然,绝了旁人攻汗之口,到底是大了…”
一幅我家有子初长成的模样。
曹颙见状,哭笑不得道:“大哥,我都将三十的人,不是大人,难事是孩子不成?”
话虽如此,他的心里不无感触。
对东府几兄弟来,这位大堂兄确实当得起“长兄如父”四字。
因京城的圣旨,是允曹颙回京休养的。
所以等初瑜到了数日后,曹颙一行开始准备动身返京。
曹颙就福陵之事的请罪折子,已经递回京城。没等到折子批复,就等到恒与张义的信。
恒在信中了汗王妃薨,自己递折子居丧守制之事:张义则了曹颙的近况,老太太还不知道曹颙病之事,家中有大姑娘料理家务,太平安。
“恒要守制?”初瑜听了,忧心不已:“怎么的,三格格就没了…”
她虽与显王府三格格不太熟,可毕竟年龄相差不多,早年也是见过的。
同天估相比,她更放心不下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