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也不会落到嫡兄弟身上,多是要落到那个得宠的侧妃之子头上。
这爵位,本不是他去抢的。
要是显王府这边怪罪到他身上,他也无话可说。
今日央了十六阿哥带自己前来,只是不愿流言波及到养父养母身上。
若是他坚持不认显亲王府这边亲戚,没有人会按着他的头过来,可却少不得质疑他的教养。
他虽不是心思细腻的,可也能察觉人的好恶。
显亲王对他并无多少厌恶,他自然就投桃报李,添了几分真心恭敬。
衍璜哪里又察觉不到?
显王府有下仆随着三格格出嫁,也有消息传回来,对于汗王府那边的情形,他也略知一二。
外甥断腿之事,虽与恒生有些干系,可最大的嫌疑人反而不是恒生,而是汗王那个蒙古侧妃。
衍璜是宗室,这些嫡庶相争的把戏,哪里不晓得?
若不是恒生横空出世,承了汗王嗣子,怕是自己那妹子与外甥早就被那侧妃害死,给她自己的儿子开道。
此时才想明白这个,他更是悔上加悔。
为了面子,弄那些小手脚,到底同曹颙生嫌。要不然的话,爽爽快快地接受恒生这个外甥,借着曹颙的姻亲网,是不是也能与其他宗室王府更亲近些?
这样想着,衍璜待恒生的态就越温煦,与之叙起家常。
恒生也是宫里历练出来,晓得“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一句,应答的就有些生硬,不时地望向十六阿哥。
十六阿哥晓得衍璜这些年的不容易,倒是没有打断他的热络,笑眯眯地看着舅甥两牟亲近。
恒生被曹颙言传身受,向来礼敬长者。
衍璜不仅是他名义上的舅舅,看起来又像是奔五十的人,他心里虽有提防,可面上却半点不失恭敬,老老实实地回答衍璜的问话。
衍璜见状,便觉得这个外甥也是真心想要亲近自己的,心下大喜,心头烦闷立时驱散大半。
恒生这边,却有些词穷了。
他与这个舅舅,实在不熟啊,可这舅舅怎么都问到曹颙的家务上去了?
十六阿哥在旁,见衍璜越来越不像,忙“咳”了两声。
衍璜这才现,自己太jī动,忘了边上的十六阿哥,忙讪笑道:“十六叔,这,侄儿实在喜欢外甥,怠慢了十六叔,还请十六叔恕罪…”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无碍,只是你年纪轻轻的,别小病当大病养,差不多就行了,别让皇上操心…”
又说了两句,十六阿哥便带了恒生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