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府住抓拿。
曹yóng这边,则是坐在炕边,看着昏迷中的恒生,沉默了许久。
他之所以让看重赤那与巴拉,不过是想到魏黑、魏白兄弟,以为他们会是恒生身边的“魏家兄弟”没想到却因此危及恒生安危。
幸好乌恩其是汗王的人,否则是侧王府的人的话,恒生说不定早就没命。
他使人传来赤那,道:“是你兄弟带来的祸事,就由你将功赎罪…”
赤那因堂弟酿成大错,本没想到会得到宽恕。
他唯一能盼的,就是恒生早点醒过来,念在他shì卫八年的情分上,饶了堂弟的死罪。
可瞧着曹yóng与十六阿哥这两个主子的长辈,都像是极护短的,他心里也没敢报太大指望。
现下听曹yóng的话中有松动之意,赤那只觉得佛祖降临,立时跪下道:“奴才但凭吩咐…”
曹yóng面容平静,道:“谁想要恒生死,我就要谁死…至于汗王与那个四王子…”说到这里,有些迟疑。
扎萨克图汗不能死,那个四王子尚在稚龄…即便晓得他碍着恒生的路,可曹yóng到底不是刽子手。
就听有人道:“那两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要让他们好生享受‘遇仙散’…”
是十六阿哥处置完王府下人回来。
曹yóng听了,有些疑惑:“十六爷,那‘遇仙散’到底是什么东西?”
十六阿哥没有立时作答,而是望着赤那:“爷的话,你记下来么?”
赤那没有立时回答,而是看了看曹yóng。
十六阿哥的身份虽比曹yóng高,可他知道,真正能全权为自己主子做主的只有曹yóng。
见曹yóng没有反对之意,他才点了点头。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爷会使人给你准备银钱与药,你先下去准备准备,明儿就出京…”
赤那应声下去,十六阿哥才对曹yóng道:“那‘遇仙散’是爷使人弄的…”
曹yóng瞪大眼睛,险些诧异出声。
好好的宗室王爷捣鼓起春药,这叫什么事儿?
“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竟半点没听过?”曹yóng问道。
十六阿哥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自得:“就是你总督直隶的时候…爷那时候闲着无聊,刚好发现王府药房有老王爷留下的各种五花八门的秘药,其中有一味加了烟土,是房里助兴用的,倒是没有‘遇仙散’那么烈…刚好西南烟土丰收,内务府贮藏了不少烟土…原想着使人制一些,在京里赚了银子,到底有些不放心,就请太医院两个老太医看了…结果,这药丸因有烟土的缘故,不仅容易上瘾,且因烟土杀精,用的多了,不利子嗣;即便能生下孩子,也容易出现残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刚好蒙古人又不安分,我便想着这个东西要是用好了,说不定就能免了朝廷后患…为了隐藏真正的药效,爷就使太医院改良了方子,使得春药药效增强,而后安排几家明面不相干的商家,流通到蒙古…”
曹yóng这回真是惊住,没想到十六阿哥还有这样的大手笔。
虽说这法子缺德了些,很这药真的在草原流通开来,其效果与朝廷的“减丁”政策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那个更厉害。
它是从根本上摧毁蒙古人的身体与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