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望向曹项:“这江南的消息是从翰林院里听来的?”
关于这一,曹颙从不怀疑。
曹项:“是啊,下午的时候听说的,我真唬了一
…”
兆佳氏还想要再说话,曹项小声劝:“老太太方才不是要去寻大哥么?现下大哥既来了,也不差这两句话的功夫…”
曹颙看不过去,半架着兆佳氏往里走,:“侄儿今日休沐,二婶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项也醒过神来,苦笑:“我只想着来寻告诉大哥,倒是忘了孙礼那边。这样的大事,他怎么敢瞒着大
…”
可是只有这样的罪名,才不至于让曹项伤动骨。
曹颂既被停了江宁总兵,拘押回京,家眷也就没有滞留江宁的理。
不会自诩为圣人,若真是他学生的老算计兄长,他自然也要计较一番。
曹颖因曹颙方才为曹项解围,外加上曹颙架着兆佳氏往回走失了恭敬,心里不满,听了这话:“怎么不碍大事?听说二弟因吃酒耽搁了修坝之事,今年江南
患,可是淹死不少百姓,二弟的罪过能轻了?”
“二婶您别急,既是皇上召二弟回京,而不是直接定罪,那很多事就待定…”曹颙心平气和地劝。
他的镇定,传染给兆佳氏。
待到东府时,家已经奉命安排好
车,兆佳氏已
了内院,被曹颖、
华扶着,正要上
车。
旁边丫鬟仆人众多,实不是说话的地方,曹颙:“二婶,先
去再说…”
见了曹颙,兆佳氏如同见了救星似的,奔上前来,带着哭腔:“大侄
,你可是来了,我正要去寻你,有人要害小二,你可不能袖手不
啊…”曹颙忙扶住,
:“您老先别急…”
曹颙摇,
:“他不敢,也没这个能耐!除了皇上,还有谁敢直发作老二?”
说话家,众人已经回了兆佳氏房里。
曹颖有些心虚,却还是嘴:“我又没有扯谎,礼儿回来就是这么说的…若不
系厉害,四弟也不会直接去请颙弟
主…都说江南淹死了几万人,如今连总督都
狱,更不要说二弟…”
曹颙望向曹颖,目光很是不满。
曹项,这才放心些,随即
:“二嫂与侄儿们…是不是使人去江宁接?”
兆佳氏正想同曹颙说话,倒是没挣扎,:“你大
方才回来学给我听的,说是小二的总兵被罢了,还要抓回京来受审…说是抓盗匪的差事没办好,要说是旁的罪名,我也不敢就为你二弟分辩,可这一条就是我内宅老妇人,也晓得不对…小二虽不会钻营,可是听话,记得你的教导。我在江宁那两年,亲见的,不
平素如何,只要有公务,小二都要仔仔细细
好,生怕有什么不足,丢了曹家的脸面…”
兆佳氏听了,脸骇得发白,
颤悠悠的。
兆佳氏尖声:“我怎么能不急?
前程且不说,还要拘拿回京?小二到底犯了什么天大的祸事,要受这个罪?”
“圣旨既然才下,到江宁也有些日,使几个妥当人去接也好,也省的惊到你二嫂她们…”曹颙思量一会儿,说
:“京里这边,院
屋
该收拾的也收拾了…二老太太那里,等明儿圣旨名发,我会过去告知…”
兆佳氏虽也晓得不好在下人婢面前说这些,可被曹项将话堵住,心里憋了火,立起眉
,呵
:“怎么?四老爷当家当的,我这老婆
能不能说话,都要四老爷恩准不成?你的
里,到底还有没有这老婆
?你二哥
了那么大的事儿,你大
都坐不住,想着回来报信,却不见你上心!是不是
不得老婆
嘎嘣一下死了,才合你的心意?”
兆佳氏的心里也没了最初的慌张,迟疑:“真的?是不是虚惊一场?等小二到京里,就都好了…”说着,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会不会小二真有犯浑的时候?他在江宁,多有官场应酬,酒
这里是免不了…”
曹颙:“二老太太那边,怕是瞒不住了,我同四弟过去瞧瞧…”
众目睽睽之下,这话说到这个地步,曹项哪里还立得住,只能跪下:“老太太息怒…”
曹颙上,还穿着待客的衣裳,倒是不需要换就能
门,便唤了个小厮,吩咐了两句,随即随曹项
了府。
曹颙:“二婶不必太过担心,这都是私德,不碍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