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早就晓得曹颂此回有惊无险，可听到十三阿哥的回信时，曹颙心中还是松了一气。

印象中那个圆脸带着稚气的五儿，在他不经意间，竟然长成了倾城。

主因担心娘家长兄，本就有些清减，昨日又听到长嫂病故的丧信，就去福晋前报备过，开始闭门守制。

里避讳，不幸孝，可五儿有服，就换了素衣裳，褪了首饰，脸上也没有妆容。

自打知晓静惠病故的消息，已经三日。

而且，即便有心平衡自己后院，可他到底还年轻，有心的时候。嫡妻刚丧女，那个时候“平衡”也太冷情了些，心思就搁置下来。

除了几家姑与富察家，其他人家要等静惠灵柩抵京才报丧，因此这几日来吊祭的都是至亲。

二所虽现下女眷还不多，可气氛已经同皇大婚前截然不同。

五儿坐在炕上，手中拿起针线发呆，压没留意门多了个人。

看到弘历的那瞬，五儿先是呆了呆，随即眉微蹙，带了几分迷惘与无助，分外惹人怜惜…

没想到，静惠的名分刚定下来，曹颂又不安生了…

加上五儿的，向来不往前凑，弘历又是习惯女人温柔小意的。

不想，今日却有了变故。

没想到，阿哥这个时候过来…

十三阿哥闻言，心中喜，这不仅是恩准曹家以三品淑人的份发送董鄂氏，而且还给曹颂的降职定了品级。

曹颖、曹佳氏、曹颐都是静惠门前就阁的，情还淡些，四却是多受静惠看顾，姑嫂情很。

就在曹家圣眷昭昭时，都有人弹劾曹颙，更不要说现下这个时候。据曹颙所知，如今已经又不少御史上了折，都是弹劾曹颂在任上不端的。

乾西二所，五儿房门。

静惠的灵柩不在，只设了灵堂，供奉了静惠灵主。

众铄金，加上曹颂本就有过失，曹颙如何能不担心？

他只是一时兴起，拦着女没有通报，没想到就看到与印象中截然不同的五儿。

福晋虽说现下依旧端着贤惠，可既能带族为媵，就是个有算计的。主暂避锋芒，摸清福晋脾气再行事，也是自保之。

即便五儿没有明说，橙也多少猜自己主平素扮平庸的缘故。

四阿哥不得不承认，自己看到这样的五儿，竟然有惊艳的觉。

曹颙看着前的一碗粥，又看了看曹颂，哑着嗓：“怎么，还得哄你吃饭不成？”

曹宅，灵堂。

自打江南回来，弘历就想着抬举五儿，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静惠灵柩没到京中，大祭还在后，没有现下就请假的理，他每日还要去衙门。

他重重地叹了一气，：“曹颂的总兵既罢了，就先回一等侍卫上听用…”

曹颂的差事虽没了，可皇上既准许他依旧用侍卫份发送妻，那是不是也表明并没有怪罪曹颂之前的失职？

世上之人，最不乏落井下石的。

己，即便发妻还在，可早已夫妻决绝，比鳏夫也不了几分，同病相怜之心更盛。

只是他不仅要安抚丧女之痛的富察氏，偶尔陪陪有产之功的富察格格，还要哄着小意温柔的氏，加上自己看中、辗转安排的苏氏，外加上同苏氏一起被赐下的朝鲜婢金氏，一时间竟忙的不能。

橙刚想着是不是冒着挨板的危险声示意，就见五儿抬起，望向门。

只是她现在是双，又是三个月要的时候，谁也不敢让她多哭，少不得大家又劝住…

又不放心曹颂这边，每日落衙回来就直接到东府这边。

这几日，曹颙也是心俱疲。

她的贴女橙站在弘历后，只觉急的不行。

弘历站在门，看着灯下坐着的婀娜人影，不由愣住。

曹颂米未，兆佳氏实在无法，只能求到曹颙上。

一等侍卫是正三品，总兵是正二品，降两级听用，刑那边量刑的时候，就要斟酌着，不用再担心有人罗织罪名，横生枝节…

就像这回的事情，知内情的，晓得曹颂在“缸”不知内情的，多半要当成曹家失的先兆。

毕竟他喜材苗条，格柔弱的女，五儿容貌虽不差，却行事刻板，材又丰腴了些，有些不合他的心意。

她们这里本就冷清，加上已经夜，主净面后就没有再装扮。

这回曹家有丧，弘历又想起早先的打算，便亲自来到五儿的院。

他是皇，站在看的远，自是晓得曹颂被罢官，不是什么曹家失，说不定曹家二房的崛起，就在这次罢官开始。

不仅曹颙，曹家诸人也都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