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还有不孝顺的。三阿哥孝顺,三夫人亦是知礼的,我都不担心,爷也就别再张罗,爷早年受过的苦楚,还非要让孩子们也受一遭?”
永佳态度坚决,雅尔江阿没有法子,就顺着她的安排。将小金氏挪到伊尔根觉罗氏的院子里,让伊尔根觉罗氏看顾。
因为此事,永谦灿口,面对永佳的时候,又是感jī,又是惭愧。
毕竟宗室福晋无嫡出,抱养庶子到身边抚养,差不多已是惯例。
永佳没有这样做,不过是怕他们为难。
永佳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不干你们的事,是我素来喜欢清静,受不得小孩子吵闹,才劳烦侧福晋…”
三夫人那木都鲁氏不好说什么,永谦却实心实意地说道:“六妹妹转年就出阁,七妹妹、八妹妹也渐大了额娘这里,终会冷清额娘待儿子的慈爱,儿子早铭刻在心底,不管是小格格,还是小阿哥,只要是额娘教养的,儿子定视为同胞,绝不会因此生嫌隙”
永佳依旧摇头,见永谦还要再说,便直言道:“我不爱多事,难得王府中日子还太平,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说到这里,她想了想,道:“王爷现下上了年岁,心肠有些软了,难免多疼惜小的一些,你是做儿子的,多体谅些。义彬已经渐大,等义陈再大些,可以送义陈过来…”
永谦与那木都鲁氏夫妻相得,至今四个儿子都是嫡出,义陈是幼子,前些日子刚抓周。
永佳这般说,就是表明为了王府安宁,宁愿教养嫡孙,也不会抱养庶子。
到了十一月中旬,小金氏足月生下一个小阿哥。
伊尔根觉罗氏早已预备好奶嬷嬷、保姆,小阿哥一落地就抱在身边。
“洗三”之礼,亦是由伊尔根觉罗氏操办。
这新出炉的九阿哥,虽没有过到伊尔根觉罗氏名下,生母依旧记得是金氏,可却正式成了伊尔根觉罗氏的养子。
王府上下,一片和乐。
雅尔江阿虽有些遗憾,可也晓得福晋处置的比自己妥当。
因此,到了满月礼这日,外客虽不多,可王府上下却是齐聚一堂。
没想到,这在好日子里,有内shì过来传旨,双喜临门。
雅尔江阿除了心里涩涩的,鼻子也酸酸的,若不是强行克制,怕早已滚下热泪。
永谦城府不如雅尔江阿,听到旨意,已经痴了,还是那木都鲁氏在他腰间掐了掐,才使得永谦醒过神,叩谢皇恩。
内shì拿着丰厚的银封回御前复旨去了。
雅尔江阿不愿在儿女面前失态,借口醉酒,回了上房。
永谦怔怔的,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皇上压着王府的请封折子,将他这个亲王嫡长子封了个国公,他心里如何能不担忧。
只是是日久了,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不说旁人,就连下边的人,sī下多往六阿哥、八阿哥两处奉承。
如今,多年求而不得的世子位终于落到头上。
永佳见他如此,有些不放心,将那木都鲁氏叫到近前,吩咐道:“喜伤心,怒伤肝,你服shì三阿哥回房,多开解些等三阿哥醒过神来,你们去给大福晋上柱香,稍后还要去御前谢恩”
那木都鲁氏感jī地应了,引着永谦下去不提。
因是以伊尔根觉罗氏的名义操办的满月礼,来的女客多由伊尔根觉罗氏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