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里提总统缓慢而亲和地行翻译时，海娜总是看看自己的祖父又看看罗，睛里既充满了好奇，又有着幸福的羡慕。

“米拉，给罗元帅倒杯酒！伏特加或是啤酒？”

材较小的芬兰姑娘失魂落魄地看着罗，努力想要明白这位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德国元帅是在说什么，但可惜的是，罗的有限表情只反映了他的抚意图。

“维持500架一线战斗机会在一个月内让我们的财政崩溃！”里提直接对罗的提议了回答。

“这听起来是个非常好的蓝图，但话说回来，我们是在拿400万芬兰人的命运赌注…在不能确定自己能赢的情况下，我们是不会下这赌注的！”里提非常脆地说。

“其实你们也拥有非常优秀的飞行员，他们的技巧和意志足以媲最好的苏联飞行员。在我们已经牵制住大量苏军陆空队的情况下，只要有500架一线战斗机就足以让他们望而却步！”

罗听了话中的意思，他抿了一酒，果断抛了自己的诱饵：“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的办法，既能够让芬兰的风险降到最低，又能够让我们获得共同的利益！”

“我们怎么才能到像你们那样…将苏联人彻底赶芬兰的领空？”稍稍的犹豫之后，里提还是将外孙女的这个问题转述给罗。

“这样的天气，还是喝伏特加吧！”罗不请自来地走到里提旁，伸右手轻轻扶在海娜的左臂上，在确定这个动作并没有引来对方的反之后，他和声说：

“谢谢！”罗从脑袋半秃的“家”手中接过酒杯，小小地抿了一，对海娜和她的祖父说：

“噢？”里提一光了杯中的酒，眯起睛：“不妨说来听听！”

“这不是问题！”罗忙不迭地补充说“只要有了大的航空队，就能够迫使苏联舰艇在大多数时间里退回到他们的港，一旦德国和芬兰之间的航线恢复通行，德国的船只就会将油料、弹药以及粮药品等源源不断地运给自己的盟友…或者说是战友，就像我们对意大利所的那样！等到战争结束了，即便是德国也无需维持庞大的军队，多余的飞机可以卖给需要它们的国家，以换取数量惊人的外汇资金！”

“我们并不好战！”里提总统摇了摇“米拉，给我也来一杯伏特加！”

半秃的“家”和海娜的第一反应似乎都是反对，但里提很决地重复了一遍“家”最终还是给他倒了浅浅的一。

罗淡然一笑，他知，自己距离成功终于又迈了实的一步。V

“在最为艰难的那段时期，柏林每天晚上都要遭到轰炸，有时候甚至会有两、三个批次的苏军轰炸机前来，最多的时候，上千架轰炸机在月光下就像是一望不到边际的乌云，那情形只要看过一就终生难忘！好在德国人的意志和你们芬兰人一样，很多柏林市民自发留下来加我们的辅助队，帮助搬运弹药、救援灭火，我们奇迹般地熬过了那段困难时期，前线的战士们也得以专心致志地作战，到现在，苏联轰炸机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无法再对柏林以及德国本土的其他城镇形成威胁了！”

这个问题恰恰是罗一直在等待的，他略作沉思状，然后一本正经地对芬兰总统说：

一旁的里提虽然疲倦，但还是轻声将这些内容翻译成了芬兰语，海娜听懂之后，重新转过来看着罗，漂亮的睛重新焕发了活力。

“我的就像是芬兰的家底，经不住折腾！”里提挤一丝苦笑“酒这东西虽然刺激，但还是得要量力而行！”

“别担心，这样的情况在苏联起初向我们发起攻的时候经常碰到。他们猛烈地轰炸了我们的首都柏林，但的意志让我们扭转了局面，如今柏林依然像从前一样丽！”

“在一场战争没有结束之前，谁能够说自己百分之百能赢呢？”罗笑“战争本就是一场赌注：赢，能够获得翻倍的赌注；输，一无所有…何况我们不是在资金富余的情况下以赌为乐，德国和苏联之间的战争起因是苏联发动全面攻且要置我们于死地，如果说芬兰最终会卷这场战争，我相信也是因为苏联人的压迫而非芬兰人的好战！”

尽没有问过，但罗猜想海娜在1939年至1940年的苏芬冬战期间应该是留在芬兰国内的，因而对苏军的轰炸怀有熟悉、畏惧、憎恨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只不过这些表现在她的脸上只有“悲”这一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