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的脸再一次从视线中消失了，罗心中继续计算着：这“秃鹰”的正常升限是6000米，最平飞时速是360公里，即便向发动机注态氮，短时间内的爆发力也不足以让它在飞行竞速中赢过苏军的伊-16战斗机。要想熬到从芬兰机场起飞的德国战斗机前来支援，除了那4架护航的Bf-110之外，唯一可以依赖的就是这架飞机自防卫武了——早期民用型的“秃鹰”自是没有任何武装，德国海军服役后，这远程巡逻侦察机加装了1门20毫米机炮和5门13毫米机炮，自卫能力在德军当时的各型军用飞机中算是比较的，但在汉斯。罗担任空军总监并主持战略轰炸机生产期间，这些飞机的火力和防御都得到了极大的加，并分安装了从意大利空军引的遥控机枪塔技术。

机下降到千米度然后伞吧！”

透过舷窗，罗看到那些梅赛施密特重型战斗机如勇猛的猎犬一般扑向数量远多于己的敌人，虽说伊-16已是一过时的轻型战斗机，但它的飞行时速和机动能仍然足以压制Bf-110这并不成功的昼间战斗机。为了保护自己的主人，这些“双猎犬”显然把自安危置之度外了！

近中的苏军战斗机只分一半来与德军护航战斗机纠缠，另外几架毫无阻碍地冲了上来。在封闭的机舱里，机关炮和机枪猛烈开火的声音清晰刺耳，而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除了能测试和日常训练，这架专机上的武还从未真正参加过战斗！

由于时常穿行于靠近前线或是有敌方飞机没的空域，这架隶属于德国空军司令的专机共装备了10门机关炮/大径机枪，最大限度地消除了空中防御的死角，并用冲压钢板加了驾驶舱、燃料舱和发动机位置，与真正的战略轰炸机相比，这专用飞机只是在载弹量和航程方面有所欠缺！

“不！平飞，绕着赫尔辛基转圈！”罗看着汉娜，试图用自己的沉稳带动这位没经历过如此场面的女空乘。

“别害怕，这艰难的情况我们在前线时常遇到，很快就会转危为安的！”罗本能地现了骑士神，但作为德国空军首位不会驾驶飞机的空军司令，他在布置妥当后也只能将命运托给忠诚的下属们。

“伙计们，好战斗准备！”

这一嗓喊了当年率领伞兵们作战时的气势，瞬时间，罗自己也禁不住血沸腾起来。1名导航员加上4名机械技师兼机枪手，这专业的5人组负责纵机上的自卫武，除了正副驾驶无法分力来协助防御，罗让其余乘务人员和军官们一同分散到各个战斗位置上去——那里既是机上防御最好的地方，又是最需要人手与替补的。

得到了空军总司令的直接支持，汉娜的张情绪有了稍稍的缓和，她微微了，中有激，有信任，但当机舱外传来呜咽的呼啸声时，她整个人仍然猛地一颤，泪几乎禁不住涌眶——虽说这些空乘人员在选时就已经在勇气和应变能力了要求，可当真正的危机摆在前时，畏惧和张仍是难以避免的。

情势固然危急，罗却极力保持着镇定与从容，他立即拒绝了凯的提议“那样我们谁都别想活！继续爬升！让护航战斗机看准时机冲击对方！”

如果的如果终究只是假设，在刺耳的击声中，苏军战斗机的弹不期而至，听着弹打在金属蒙上发的噗噗声以及打中钢板发生弹的当当声，罗一颗心悬在了空中——第一次在战场上伞时，貌似也是这样的心绪！

一面将向下蜷缩以减小中弹几率，一面在心中与万能的神对话：“神啊，若是我罗在这个时代生存的时限已至，那么请让我的灵魂回老家去吧！如果这次大难不死，我罗必然要在这个世界有一番更大作为的！”

这时，副驾驶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接近飞行度极限了，长官，要采取特殊措施吗？”

两名上了年岁的空军参谋官也挽起袖奔赴一线，机舱很快变得空的，只剩下罗、威廉。亚当和满脸惊恐的汉娜，那个长相与材俱佳的女乘务。

如果有如果，罗心想，自己一定带上至少一个中队的Bf-109F护航，当然，更重要的是尽早在芬兰建立有效的雷达预警基地，就算飞机运输不能够满足要求，那也可以让德国海军派两艘运输潜艇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