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曼施坦因一言，师级指挥官们各自带着随行人员乘车返回队。天黑之后空中运输的效率虽然明显下降，但隶属于第4航空队的特轰炸联队也即是运输机队仍在兢兢业业地向里加运送作战资，而且随着满载汽油的快船抵达里加港，如今容克-52机舱中所载几乎都是战斗用的炮弹和保障行军的维修件。一个多小时前，第第22装甲师的步伐离开里加，两支度机械化的队拥有坦克、装甲车和各型汽车千余辆，从而形成了一条近20公里长的行军纵队——但这远算不上二战历史中最壮观的景象

隆隆的炮声中，蓄势待发的坦克、装甲车携刺耳的金属声冲向敌阵，前方没有铁丝网，没有地雷阵，甚至没有用于阻击战的堑壕。他们终将赢得胜利，只为这追求胜利的渴望

尽已经被授予陆战的直接指挥权，曼施坦因依然礼节地对罗说：“元帅，我主张集中装甲队首先打击北面之敌这些原本驻扎在沙尼亚的队，要么是没有打过仗的，要么是先前遭到重创而重新组建的，实力应该是最弱的若是战顺利，我们直接让第第3托化师的步伐，沿原定线路星夜兼程”

“长官，还记得那个叫蒙克的法国小镇吧那晚的战斗真是够激烈，差要了我们的命”

去芬兰之前就已经晋升空军少校的托比亚斯，腰间挎着手枪，时不时警惕着四周，全然没有一名少校应有的大度与风雅，但他显然一都不在乎。

黑暗中看不到托比亚斯的表情，这位新晋的少校乐观地说：“想想被我们死死踩在脚下的法国佬，想想那些静静躺在海底的英国战舰，我们的付都是值得的终有一天，我们会打败每一个敌人”

前方传来的枪炮声激烈地持续了一阵，像是泳者因为疲乏而渐渐放慢了动作，但在它距离完全平息尚有一大截时，周围的树林中突然传了异常激的咚咚声，犹如无数勇士在奋力敲击战鼓——战争自古有之，有时候比足球更让人疯狂，发起战争的理由或寻常、或怪异，或复杂、或单纯，这是否又意味着战争将永远伴随着人类前行的脚步？

“那好，诸位今天的晚餐我们留有遗憾，但是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会在克里姆林举杯畅饮”

赞同这个观”里希特霍芬说“第4航空队擅长夜战的队全员待命，随时可以对地面战场实施支援诸位，我们为苏联人准备了大量的燃烧弹，这场烧烤宴将会是空前盛大的”

接到战斗命令，德军第第22机降师所属的装甲队立即行动起来，震耳的轰鸣声被山丘和树林所纳，事先署的士兵沿途用包布的手电筒为坦克引路，以免亮度的车灯引起敌方飞机的注意；第第56装甲军直属炮兵既没有像敌人揣测的那样署在整个防区的中心，也没有分散开来署，而是照程远近分批次隐藏于城北的树林地带，当为数不多的苏军火炮在前线阵地上肆意妄为之时，德军炮手们默默地以人力将75毫米的步兵炮拖树林，用牵引车把105和150毫米的榴弹炮拉到事先定位好的击阵地上，调整炮姿，装填炮弹。

“我无条件赞同”罗回答，仅有的醉意已经被战斗的讯息给驱散了，但酒还是让好战的血沸腾起来。

在一能够眺望城北战场的小山丘上，罗独自举着望远镜。尽敌我双方的作战飞机夜间仍不甘寂寞，但毕竟没有白天时的激烈空战爆发，见曼施坦因、里希特霍芬连同他们的参谋军官们都在全心地忙碌，不甘寂寞的空军总司令带上几名警卫直奔前线——但终究没有当初那临一线战壕的洒脱了

“好久没有闻到夜战的气息了”

“打败每一个敌人…”罗低声将托比亚斯的最后一句话重复了一遍，他想到了国、日本甚至是不堪一击的意大利，若是意图构建世界的大帝国，这些迟早会成为对手。然而，人类历史上有过许多妄图统一世界的王者，但他们无一例外地招致了失败，这是否意味着人类只能以和平而非战争的方式消除国家与国家、民族与民族的界限？

“嗯，蒙克”罗慨“我那时候还以为自己铁定看不到第二天的日了这战争该是多么的残酷啊，并肩作战的同伴们，如今健在的已然少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