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支苏军装甲队确实有问题”曼施坦因转对罗说“还好没有下令急调回击队”

“打电话给凯恩将军，让他调10门88毫米炮到南面阵地，并且告诉他：苏联人的坦克可能会像黑的般涌来，所以准备好充足的弹药，并在关键位置布设地雷阵再通知菲格莱因上校，让他抓时间在卡萨尔和德卢克的公路桥署炸药，一旦苏军装甲队突破我们的警戒阵地，不等所有人撤回，立即炸桥”

不列颠战役的胜利光环虽然还未散去，罗自知在陆战方面依然是个门外汉，那儿有限的军事素养在曼施坦因面前是不值一提的，因而像拉拉队员一样鼓气：

经过了近两个小时的漫长等待，距离里加港足有12公里的警戒阵地终于报告说发现苏军坦克，他们旋即依托构筑在路旁山丘上的工事行抵抗，借助事先布设的雷阵以及后方炮兵的帮助，这支总兵力不满2000的队竟然抵挡住了苏军装甲队的第一冲击，并且报告说毁伤苏军坦克二十多辆

“不论偷还是投机，都是需要一些些胆量的”罗别有意地笑

“不那支突然现的队是否大到足以令我们急调整署，这场仗我们是势在必得的我们的努力完全得上一次伟大的胜利”

“我无条件赞同您的决定”罗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正如里希特霍芬将军负责空中、雷特豪尔将军负责海上一样，您全权负责陆上行动。我是个慵懒而怯懦的人，所以负责对付国防委员会、国防、陆军参谋以及集团军司令”

“也许他们一直把里加港看作是更有价值的目标”曼施坦因揣测说“围歼我们看起来可比从上挖一块大石容易得多”

“好吧”曼施坦因，看起来已经放下了此前的心理负担，转而对罗分析说：

“抱歉，元帅我刚刚的确有些…我们在天黑之前本没有收到过有关这支队的侦察报告，他们的现大大乎我的意料，原本很有把握的局面也失去了平衡，所以…”曼施坦因的嗓音显得非常低沉——要让这样一位傲的德国将军承认自己的失态，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后一句话的黑幽默也让曼施坦因无奈地笑了笑，他平静下来又思考了两分钟，这才对自己的参谋官吩咐说：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了，但曼施坦因锁的眉却没有舒缓开来。从古自今，情报对于战争的意义就像是耳目对于一个正常人，但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信息并不都是准确和正确的，能否辨别它们对将领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有了罗之前的提醒，曼施坦因谨慎了许多，这期间，指挥里的参谋军官们倒是各司其职，丝毫没有因为各利好或是糟糕的消息而表现明显的主观态度——烈的普鲁士军事传统加上魏玛时代“十万陆军”的特殊筛选，德军拥有一支令人羡慕的军官队伍，只要人员、机构不至于在战争压迫下支离破碎，他们总能够保持颇为理想的运作效率——尽创造有所欠缺，可要让各国指挥官们自由选择参谋团队，想必大分人都乐意带着一群合格的德人登陆战场吧

“如果说苏军投攻的是一些临时抢修的坦克加上零散步兵，战斗力自是无法和完整建制的队相比的不过…就算调回投反击的两个装甲营，我们也只有不到120辆坦克，而且多数是装备短炮的三号和38t，本不备与苏军重型坦克抗衡的实力照苏军装甲队的正常推速度，一个半小时就可以抵达我们的主防线我们必须抓时间把88毫米炮补充到南面的阵地上去，并让工兵们提前布设反坦克地雷。考虑到空军和海军可以在很大限度上满足队的补给，我建议立即炸毁卡萨尔和德卢克的公路桥”

罗很果断地摇摇“不，这不符合苏俄指挥官们的逻辑，更不符合战场的实际情况我倒有个想法：激烈的战斗也意味着大量的损耗，而我们这两天战线并没有向纵推多少，苏军完全有机会将他们受损的坦克拖回到后方修理，您说这会不会是…”

曼施坦因万分诧异地望了罗一，各复杂的神织在一起，短短一瞬间竟经历了惊、愤、醒、懊、平的变化，整个人宛若坐了一趟过山车，最终还是停在了平稳的“站台”上。

“其实相比于这支苏军的由来，我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罗不温不火地说“印象中，将军您是个非常稳重和睿智的人，如今是因为我们的赌注太大，还是因为我这徒有其名的空军总司令造成重压，才使您如此浮躁？”

曼施坦因纠结地思索了好一会儿，猛地一拍掌“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