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取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后，张藏英凝眉哭笑，对这个人还真没有办法，也不知大人还留着他什么，王直在本地还有不少地声望和势力，指不定什么就会什么，还不如一把杀了好。

敬翔默然无语，这些疑问，便是象他这般饱读经史的文人，也不曾提过。历来的统治者，都将如何巩固自己的权力视为要目标，也正因此，敬翔这般饱学之士会将此当作理所当然，唯有李，仿佛想的有些惊世骇俗了。

“还是老样。除去同他夫人尚偶尔说两句话外，一直一声不吭。”

王存脸现痛苦之，朝天长叹：“唉，难老天

“什么？”张藏英顿时了一凉气，愣半晌。之后定了摇了摇：“其他什么事都可以，就算要我地命都行，只有这件事不行。”

为殿后留守的张藏英知，自己之所以为这一重要职务的担当者，并非李看中了自己的武技。李选中他，是看中了他的忠诚和能冷静行事，是希望他扮演好定州留守的角。

王存近来仿佛清减不少，神也没了往日地好，征以来他就一直托病，看来确实如此。

我也无需讳言。若是依着这世的惯例，若是我想成帝王之业，大功告成之日，便是你等功成退之时。我不会屠戮功臣，但会迫你等自己退。我熟读史书以史为鉴，这数千来历朝历代开国之君，无一不是如此。”

“王直如何了？”

这是每日里起后地第一问。李对于王直的安置是煞费苦心的，将败在他手中的张藏英与元行钦放在定州，便是要二人严加监视。但他又反复待，不得对王直心存待，除去自由，他要什么便给他什么。

“报，王参军求见！”

“我想求将军放了王直。”

与史弘肇行周等颇为不同，张藏英地世可谓凄惨，不过在这个世又有谁是好的呢，张藏英世家，成年时全家为仇人灭门，报仇不果反被边疆，最后通过一幅自残地狠劲才赢得了李的任用，这一切都来之不易。

“参军尽吩咐。藏英只要能办得到的必定舍命达成。”

“王存？”张藏英恍然大悟。他这个时刻才明白大人的意，王存明显就是个化名，大人之所以这么目地是一石三鸟！急：“快请！”

“但我志不在此。”李一字一句地，中充满定之：“我看这数千年之史，在上者越是将天下变为一家一人之天下，这天下便越难以持久。那些开国之君们屠戮功臣，便让他们的江山长久了么？他们有何权力要让一家一姓的江山延继下去？”

敬翔轻轻叹息了声，李此言确实不差，历朝开国之君，打天下之时总有谋臣勇士为之效力，但坐天下时则不是被以谋反之名诛杀便是闭门不称病退隐。

“参军来见，不知有何见教。”张藏英施了一个长揖之礼，王存是跟随李的老人了。当初他能被李收留也有他地一份功劳，张藏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王存咳嗽两声，脸上仿佛闪过一丝尴尬神，轻轻摇晃着那青瓷茶杯，看着浮起的瓜片茶叶如小舟般在中飘着，心中思绪万千，叹人之际遇，也是如此，不知控制命运茶杯那只手。将会让自己飘向何方，半晌之后缓缓：“我来是有事相求。”

“因此，先生敬请放心，那些人地所作所为，绝非我李想的。”虽然没有太多的话语，但李的意思敬翔还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