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却回答了：“老实说。一成把握都没有。”

“看来先生终究是不肯让我，哈哈哈哈。”李眺望远方，一线之间，一片茫茫，船队连绵而行，成了这天地间一片怡然的景。

“他终究是新近投诚，只怕…”

“统领虽然豪情万丈，但也请解决了李存勖再言此事。”敬翔没有因为李的情绪低落而顺着他地意思。在他看来，一个人烦躁不安的时侯，最能现这人的自制能力，而为一军统帅，自制能的重要是不言而喻的。

“这只不过是暂且得到一个名份，以安义武百姓之心。证明统领无意侵夺。等到一切都落实，这个名份便可有可无了。”敬翔如是解释。虽然如元行钦者仍不明白，却也知在此事上不宜横生枝节。

“大人，大人！”

“大人心中，究竟有几成把握对付李存勖？”终于忍不住。敬翔还是问了这个明知没有任何答案地问题。

敬翔的呼唤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自嘲的一笑，自己终究不能离开战场，因为自己是数万军人的统领，是幽州近十万百姓地事实统治者。放在这个最惨烈地年代里，自己目前的力量已经可以算是大地势力了。

接着李综合众人建议，令史弘肇领一万骑兵连夜赶往井陉关支援行周，留下一万骑兵给王直作机动之用，其余尽数赶到幽州，搭乘早已等侯在那里的军船只回到幽州城。

“以王直为义武留守，将义武军务尽皆托付于他，似乎还是太冒险了些。”

李转回船舱，敬翔担忧地望了他一。此时李要去面对或许是他一生的对手，情绪失控，对一军统帅而言可能是致命的弱。敬翔(？五代后梁宰相。同州冯翊(今陕西省大荔县、位华县西北)人。字振，为五代时后梁大臣。黄巢起义军攻陷长安(今陕西省西安市)，他客居于大梁(今河南省开封市)。为朱温所识，温于战争中，他曾参与策谋，故受温所信任。曾历任检校礼尚书、检校右仆、太府卿等。后助温篡唐。官知崇政院事，迁兵尚书及金鉴殿大学士等。朱温死，他郁郁不得其志。后唐庄宗李存勖攻开封(今河南省开封市)，又因不愿事后唐，故自杀而死。

看着李说这极无志气的话语，脸上却是甚为轻松地神情。敬翔迷惑了。他虽然渐渐了解李，对于李的一些心思颇能揣测得，但李此时却让他无法看透。

他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厌倦，什么战争，什么称王，一切都仿佛浮云一般。

那一日在军事会议之上，李作了让分燕军领导者担忧的决定，合义武三州为一州，州名便称义武，以王直为义武留守。更让燕军分将领意外的这项措施，李甚至让孙晟以王直名义写成奏折，派人送往太原府。似乎辛辛苦苦打下地义武。又还给了李存勖一般。

“我回舱去歇息会儿。”

“大王既有把握，我便不多说了。”敬翔想起自己也是一投李帐下便被重用。确知在用人这一方面上，李绝非常人所能及。

前往幽州的四十丈大船之上，敬翔迎着海风，望着在遥远的上空飞舞盘旋的苍鹰，对李。“那一夜我们不是商定让史弘肇将军为义武留守吗？”

“以史弘肇兄为义武留守，我军主力南下之时，若是多留兵则恐不足以与李存勖对抗，若少留兵则恐当地百姓不服生事。史弘肇兄再加上行周辅佐，攻取义武有余，而守则易有变故。非二人才智不及，是因为人各有所长。”李微笑。“王直不同，一则他长期为义武节度使，理政务有经验，二则他较得义武百姓之心，比之史弘肇兄易为百姓接纳，三则他自己提，我也不好拒绝。”

“没有什么，我只是在想，我方才究竟为何笑。”李略有疲意的，但敬翔询问的目光并未收回，李长长了气，指着东方天际：“有朝一日，我乘船游遍神州的每一个角落，先生以为如何？”

“大人又是为何而笑？”

“咦！”陈确仿佛现了路旁几人的异样，驱上前，笔直来到李存勖面前，寒如冷电地眸盯着李存勖的神，李存勖可以清楚地受到，一不好的预。

李摆摆手，悠然：“他是个人。王氏一组屹立义武多年，这时务还是要识的。况且，有王郜在我边，时时劝导，足以稳住他了。此乃临时变化，未同先生召呼，还请先生见谅。”

“哈哈哈哈…”两人都大笑了起来，笑得随在两人边的侍卫莫名其妙。过了会儿，李方才：“先生为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