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愣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样无依无靠的女人，正是张盈需要的人…她到收留各女人，然后培养成她的“玄衣卫”

到了晚间，众军扎营埋锅煮饭，然后升起帐篷休息一晚。张问夫妇住在一个帐篷里面，张盈侍候张问洗漱的时候，低声说：“那晚韩阿妹给相公下药，就是有意委相公。你何不收了她，手里不就多了一支私兵？”

“没有，只是小心为上。”张问心里一冷，他暗自思量，自己确实在有意无意地展自己的势力，这想法让他自己都有些后怕。难自己和叶枫一样，已经有了大的野心？

张问又指着前面的人群：“来人，先把那些收粮的肇事者捉拿看押。”

张盈打开车窗，叫来她的两个属下，代：“拿些银过去，叫人帮忙把她的家人下葬，把她带走。”

果然村妇说是收粮的人看上了她，就起了心，屋抢夺。村妇已经嫁人，她丈夫岂能让自己的婆娘被人抢走？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她丈夫不了对方的来，便拿菜刀反抗，结果反被杀死。然后那些教徒把村妇的公公和婆婆一并杀了，抢走村妇，不料激起了民愤，被围在了村。

“你让我先想想，招安不是我一个人的事。”韩阿妹说。

张问立刻趁打铁地说：“治理州县，需要地方官实地作，地方官有了权，要约束他们，约束之后又需要大量有能力的人才，程序十分复杂；更需要谋士制定律法规范，诸多事宜，绝非易事。故古人言，取天下易，治天下难，就是这个理。”

张问吃了一惊，沉声：“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了去，否则会以为我张问意图不轨！”

韩阿妹沉默了好一阵路，终于她抬起看着张问说：“或许张大人说得没有错，我们确实欠缺火候，这样割据地方是害人害己。”

“是，总舵主。”

张盈放低声音：“沈家富可敌国，沈小又对相公情意重，是值得信任的人；妾手里的这个玄衣卫，情报已经渗透了好几个省，都可以为相公所用；相公组建的温州大营，虽然主力损失惨重，但是一幕僚、战将还在，这些都是相公的实力；现在如果相公收了韩阿妹，让她的表穆小青任福建总兵，又可以壮大军力，成为一支听命于我们的势力…”

经他的老婆张盈这么一破，张问意识到自己确实拥有了一不可小视的潜在势力，甚至不比叶枫差。他沉思许久，大明王朝难以扶持，老何必跟着淹死

问明白了人氏，张问就开始问缘由，这情况自然没法叫告状的人去写状纸，他就只能当面询问，然后叫人记录。

理完这些事，韩阿妹气愤地上了车，张问倒是没表现多少情绪，他当知县的时候，没少遇到过这案件，气愤归气愤，律严办就行了。他寻思的是，遇到了这档事，正好让圣姑明白，什么神教，一旦掌握了生杀大权，和官府是一个鸟样，而且比官还不如，官府起码顾忌朝廷律法，他们顾忌神灵？神这东西太玄虚了。

“得令！”

韩阿妹面苍白，她估计很少亲自来接下层百姓的遭遇，这时遇到这样的事让她心情有些沮丧。这时张盈突然说：“我想带这个女人走。”

韩阿妹听村妇述说完，早已愤怒异常，冷冷说：“来人，把那几个败类就地正法！”

“抬起来，让我看看。”张问就班地说。

村妇不哭了，面对这么个排场，了胆怯之，面有怯意地抬起了。百姓见了官家的派，都会生一惧怕，因为他们很少能见识大场面。张问看了一那村妇，只见村妇虽然披散，却面容姣好，那布衣服包裹的材也凹凸有致，张问心里顿时有了猜测：多半是那些教徒见起意抢民女。

张盈沉声：“难相公连盈儿也信不过？”

张问等那老兵找来笔纸，这才说：“所跪何人，姓甚名谁，何地人氏，报上来。”张问十分娴熟地问完基本信息，叫人统统记录在案。这不是张问没事找事装比，而是需要证据，否则那个府里的金坛主问起来你怎么杀我的人，张问怎么说？

队伍继续前，张问挑开车帘，看着那个死了全家的村姑正抱着几尸嗷淘痛哭，他叹了一，故意说给韩阿妹听：“祸从天降，她虽然遇到圣姑、为她报了仇，但是却成了无依无靠的寡妇，以后的日恐怕有困难了。”

下来，低着跪在面前。张问回问：“谁识字，来个人录供。”

张问也没有阻拦，这事没什么差错，他趁着军士们砍人的当，又带着那个录供的老兵，找了两个村民证人画押，让人把供状保好。

一个老兵走来：“卑职会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