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那玩意，但是诗书礼仪，绝对不比翰林院的庶吉士差多少。

王乾忙说：“魏公公也是为了皇爷兴不是，南方捷报、天降祥瑞，这都是天大的喜讯呀。”

所以顾秉镰就问：“望魏公提一番，这事儿该怎么拟呢？”

王乾的脑算是好使的，以前看准魏忠贤得皇帝信任，情厚，也不魏忠贤是不是文盲有没有能耐，他就及早地屈居到了魏忠贤靡下，惟命是从，这两年来得魏忠贤之心，又秉笔太监、又掌东厂，二人很是合得来。不过最近王乾总觉得和魏忠贤的关系没有以前那么过心了…

王乾接到朱由校的召唤，很快就来到了养心殿，他是小跑过来的，见了朱由校，立刻就行跪礼，满吉祥祥瑞天佑大明之类的好话。

顾秉镰：“好，老夫就魏公说的意思办。”

他顾不得多想，集中注意力在皇帝的问话上，这时候他也不好多说，便小心地说：“婢不知。”

只见王乾瘦个儿，生得一双桃，肤保养得十分光，长相简直可以用俊俏才形容，只是他才四十多岁，两鬓已经斑白了，钢叉冒边缘来的都是白的颜，听说他是少年白，十几岁的时候就有白。

朱由校冷冷：“捷报传的时候，魏忠贤正在这养心殿里，结果还是由他来报喜，你可知为什么？”

朱由校哼了一声：“刚才你们司礼监有个太监在门转悠了一回，把给魏忠贤通风报信，这才能让魏忠贤面报喜！这个老婢，心越来越多，朕不是看在他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真想叫人揍他一顿！”

顾秉镰听说是张问的事儿，上就琢磨，这捷报传来天就下雪了，皇上肯定喜得不得了，看来这封赏的事得喜庆一些，但是他很快又想：前不久的西湖棋馆案，这张问可是有责任的，死的东林党自然不能完全算到他上，张问只是就事上报而已，但是那案还牵涉了兵尚书崔呈秀等人，这些人都是叫魏忠贤爹的人。虽说最后在供上动了手脚，魏忠贤袒护了崔呈秀等人，但是崔呈秀看到死了那么多人，吓得也不轻，他们能盼着张问好过？

王乾一听这话，吓了一大，皇爷跟他说这事儿是什么意思？王乾悄悄看了一养心殿中侍立的太监，其中有个执事牌可是魏忠贤的儿，今儿这些话不得传到魏忠贤的耳朵里？王乾一时没想明白为啥皇爷要在自己面前说魏忠贤的坏话，他上明白的是：这不是招惹魏忠贤惦记么？

魏忠贤从内阁值房来，便坐轿回司礼监衙门去了。司礼监在“吉祥所”的司礼

朱由校听完之后，闭着睛养了会神，人的骨不好，力也就不济，用久了脑，就昏昏沉沉的。良久之后，朱由校才问：“福建捷报到司礼监的时候，你在哪里，知这事儿吗？”

王乾：“回皇爷话，婢在司礼监，婢知福建捷报。”

魏忠贤到内阁值房向内阁辅顾秉镰传达了皇上的事情，让他们票拟。顾秉镰是跟了魏忠贤才提到内阁辅的位置的，他在朝野本没什么威望，比起三朝元老德望重的叶向差远了。但是魏忠贤一时找不到听话又够资格的人，经皇帝肯，就让顾秉镰了内阁辅一职。顾秉镰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经历了那么多血腥事，早已明悟过来，本就不提什么政治主张，皇帝和代表皇权的司礼监怎么说，他就怎么。一时这皇内外，竟变得河蟹起来，以前内阁和司礼监火不容的形式居然消失了。

…

朱由校把手里的奏章递过去，说：“给朕读读，里面要是有什么典故，就说明白。”

“是，皇爷。”王乾从地上爬起来，弯着双手接过捷报，清了清嗓，便畅地读起来，断句停顿得恰到好，本来朱由校读不明白的句，经王乾之，竟然就听明白了。

张问得罪的崔呈秀等人虽是魏忠贤的人，但魏忠贤也不了那么多，他只是想着张问几次给自己送银，也早早就投过来的人，魏忠贤便说：“顾阁老是辅，就事论事，这事儿该咋办，咱们就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