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郁闷：“这个…婢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谣言沸沸扬扬的，这事要是不澄清，方中那闺女恐怕…”

“啊？”魏忠贤彻底懵了。

魏忠贤和朱由校谈了一会心，见朱由校心情不错，急忙把奏章呈到旁边的案上，说：“禀皇爷，这些折，都是弹劾张问的折…”

魏忠贤张地等着听皇爷说怎么负责，了坏事，总得受到惩罚吧？他猜测会让张问付什么代价，杀罢官倒不至于，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至少对皇帝来说不是个什么事。降级罚奉？唉，虽然便宜了那厮，总算是了一恶气，后面的好戏咱们再好好玩玩。

“嗯，朕让你说实话，你就说实话，真话假话朕还是分得清楚。”

“哦？弹劾张问什么？”朱由校明知故问。

朱由校却完全没有中计，沉：“张问当了许多年的官儿，也没听说他抢民女，怎么这会儿起这样的事来了？”

魏忠贤飞快地安排着说话的用语，这时候，不能义愤填膺一个劲说坏话，容易造成谗言的印象，得作一副就事论事的样“前不久张问将主事方中的闺女抢到家中，留宿了一晚，污了人家的清誉，方中那女儿要死要活的，方家十分可怜。有和方中好的官员，对张问仗势欺人的行为十分愤怒，这才为方中。”

魏忠贤愣了愣，他没意料到皇帝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想了片刻，才说：“婢等的位置都是皇爷给的，婢们是没的人，唯一盼的还不是皇爷喜咱们，只要能在皇爷跟前，位低位都很好啊。”

“如果太监们没有皇爷给的权力，不能让人害怕，特别是士林的人，就会拼了命践踏咱们、侮？辱咱们，好像只有把咱们太监的尊严踩在脚下，才能显示他们够男人。他们会说咱们算什么东西，言语之中无时无刻不充满鄙夷。百姓说冷饭冷菜都能吃、冷言冷语不能听，咱们虽然是太监，可也是人不是，也不想成日被人冷言冷语地辱没…于是太监们都想方设法能让别人害怕，这样他们就会收敛。”

他有些悟，什么事，有所得总有所失。

让朱由校有些闷，魏忠贤这厮以前总是能想新鲜的玩法，让朱由校开心。可最近魏忠贤忙着别的事，焦烂额的，也顾不上想新鲜玩意，于是朱由校就觉缺少什么，这一切都是朱由校造成的，魏忠贤的麻烦最终还是朱由校给的。

魏忠贤想着能和皇爷谈心，可以增关系，既然皇爷突然有了觉，自己也犯不着说些场面话让关系疏远了，他便小心说：“皇爷，婢说句实话，婢们这样的太监，连个完整的人都不是，多数之后都会改名换姓，死了连祖坟都不能。说咱们是男人那真是笑话，可外边的人却称咱们是公公，比公得还公，他们是对咱们又恨又怕啊。这一切都是因为皇爷是咱们的大后台。”

朱由校想了想，说：“朕觉得张问不是那样的人，朕又不是没见过他，他犯得着去抢人？且这闺女的清誉被污了，不给人家代，朕倒是有些对不住朝臣了。这样，让张问把方家那闺女娶回去得了！虽然是姨太太，可主事能和张问联姻，也不是什么坏事，让内帑钱，送份嫁妆。”

魏忠贤吓了一，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要是一个小太监，在

朱由校笑：“看，这本来是一悲剧，朕就得让他喜收场，哈哈。”

朱由校笑：“别给朕来这一，朕先恕你无罪，你给朕说真话。”

朱由校：“这句话倒像是真话了，继续说下去。”

魏忠贤一边说，一边观察朱由校的神，不得朱由校脆说那查清楚真相，可朱由校却半天不说这句话，只是皱着眉沉思。

朱由校怒：“你这个老婢，你说朕善恶不分？”

魏忠贤躬：“据东厂锦衣卫探访，确有此事，张问自己也不否认此事。不过留宿一宿了些什么，这个就不好说，得查查才清楚。”

过了许久，朱由校才说：“这事儿越闹得凶，看闹的人就越多，谣言也越多。既然张问污了人家的清誉，这事儿他得负责。”

魏忠贤觉郁闷非常，他几乎要哭来，说：“皇爷，使不得啊！这样办那可得了，善恶不分，天下人都效仿，那纲纪不是了？”

“那…婢就说实话？”

当魏忠贤来跪拜时，朱由校不等他说话，就忍不住叹：“忠贤啊，你说你们这些当太监的，爬这么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朱由校若有所思地说：“有理…对了，你来有什么事儿吧？”

朱由校随手翻着面前的一堆奏章，问：“张问真留宿了方家闺女一宿？”

魏忠贤十分小心地把事儿引导到查张问上面去，他也没说张问有罪，只是说查查真相，只要皇帝肯，这件事就有得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