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是更好吗?只有那种暴户没享受过锦衣玉食,一下子有钱了才会乱花银子。
这时其中一个端盘子的小二,来到张问面前,张问对曹安说道:“给一百两。”
张问记得有本野史上记了些趣事,说正德皇帝有一次出宫嫖?妓,也是遇到这种酷似拍卖的场合,人人都出高价,正德皇帝只给了个铜板,却不料那名妓就心仪正德皇帝,说是正德与众不同,放弃了高价者的曲目、顶着极大的压力,非要唱正德点的曲子。
不过张问今天却不想用一块铜板去试,他可不认为能够成功。虽然婊子无情这句话有点过分了,但青楼姑娘多是逢场作戏肯定是正理,人家要见那么多男人,哪里来如许多真情泛滥?关于正德皇帝那个趣事,张问认为要么是杜撰的故事、要么就是那姑娘已经知道了正德的身份,这才故意这样迎合。
曹安给了钱,那伙计脸上一喜,忙问道:“请教官人的名讳,小的们好给您传到柳姑娘那里去。”
这种情况张问当然不愿意用真名,便说道:“我姓吕,吕闻良。”张问随口编了个名字。
过了不久,台子上报出曲目来,却不是张问点的曲子,而是一个叫“黄三爷”的人点的曲,出价二百两!众人顿时哗然,今儿的价格居然在一天之间比昨天暴涨了一倍!一时群情有些愤怒,因为投了银子的眼看打水漂了,一直到柳姑娘开始弹唱的时候,大伙才平息下来。
柳自华正在唱的时候,小二们又开始来往穿梭收第二曲的银子了。这时张问摇摇头,表示不出资。
绸袍男笑道:“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多半是打水漂。”他以为张问白花了一百两银子,连毛都没摸到根,有些幸灾乐祸。
张问却笑道:“非也,不是打水漂,我这叫策略。现在有个人出二百两了,一定是个有钱没地儿花的主,我现在和他争的话,第三曲他就会出更高。我先让他一曲,等第三曲的时候出其不意把这一曲的钱一起补上去,不是更好吗?”
绸袍男怔了怔,立刻竖起大拇指“阁下高明…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不是最好的办法。”
张问好奇道:“哦?那得请教仁兄,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绸袍男笑道:“柳姑娘就在这里,又不是唱一天两天。既然今日有个冤大头在,何必和他一番见识?让他一回,改日再来不是更好吗?”
张问也竖起大拇指道:“高明!我这叫以退为进,没想到您的法子退得就更凶了,哈哈!不过明儿我不一定有空,今天来了,多花些银子也没什么。”
绸袍男羡慕地看着张问,心道钱多就是好,想上谁就想谁、想什么时候上就什么时候上。
第二曲还是那个叫黄三爷的人以二百两取胜,许多人都和绸袍男一般的心思,既然有冤大头在,大伙都退了一步,等第二天再来。反正柳姑娘除了月事身体不适,每天都会接客。
张问心里也有些不爽,本来只花三百两的事儿,现在要花更多。不过很快他就想通了,既然柳自华名声在外,老子画一幅她的画出来,手法到位的话,那副画恐怕不只值几百两。想想完全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