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她似是不信的表情，赵哲瞪：“贤弟不信么？愚兄就是京赶考的。”

卫贞贞一对明眸秀目，不敢置信的看着赵哲。读，读人。京赶考？，诗。原来，这就叫诗…

卫贞贞略一愕，她自然读过这首传颂很广的唐诗，现在读人一般也都会读，不过多是在蒙学时候读的。罢了罢了，白是白了些，好歹也是诗，兴许赵兄是想家了。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她的心中，不知是和缘故，倒是开始为他开脱了起来。

如此，卫贞贞倒是蛮期待的。毕竟小说中都是那么写的，外游玩的千金小偶遇赶考生。虽然这个生，呃，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特别了些。但至少，还是个生啊。

“床前明月光。”赵哲指着透过窗照在榻前那一缕皓月光芒，沉声唱。

“谢公赏赐。”沈家宝如获至宝的站起来，兴采烈的取了一叠银票，给在场每人发了一张：“今儿个哥兴，赏，人人都有赏。”

读人有些脸红。不论是从到脚怎么看，都看不他有半读人的味。倒是像是一个狼纨绔弟的。

“贤弟，愚兄这首诗如何？”赵哲又是用力揽了一下她的肩膀，得意洋洋的问。

“快快抄录下来。”沈家宝忙不迭叫人拿了笔墨纸砚，叫人把这首诗抄了下来。又是拿着那张宣纸，颤颤巍巍的单膝跪在了赵哲面前：“公，恳请将这旷古绝诗赐给小人。”

“地鞋两双。”赵哲又是指着他们两人这边榻下，脱掉的两双鞋。

“我就是来参加明年考试的。”赵哲睛都没一眨。忙转移话题：“考试还早呢，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待愚兄抛砖引玉先。”

得了沈家宝好的那些个女，一个个又是开始奉承起赵哲的诗来。

…

满厢尽愕，就连那几名沏茶女和退到桌下的舞女，都忍不住震惊在了当场。她们混迹场，什么才啊，读人的都见多了。时常会听到人诗念词即兴表演的。但如此准的诗，却是闻所未闻。

其余侍卫，也是急忙跟着扯泪：“公，您此等旷古绝之诗，我等跟随公，实在是三生有幸。”

“好，好，赵兄果真是得一手好诗。”卫贞贞忍住要过去的觉，脸有些发白，神情有些呆滞，昧着良心的赞了一句。你我两兄弟，一起玩玉足。好诗，真是好诗啊。卫贞贞只觉得心中那个梦，被这堪称极品的赵兄生生的打破了。

“好诗，公当真是得一手好诗。”沈家宝满脸激动神，忍不住泪都淌了下来：“小弟的这辈，没有白活。今日能够得闻公此诗，今生死而无憾。”

卫贞贞愕然间，却又见得他很漾的一把搂住了她肩膀继续兴致激昂的唱：“你我两兄弟，一起玩玉足。”

“赏你了。”赵哲挥了一挥手。

“呃，赵兄，今年的闱因为战事而延迟到明年了。”卫贞贞咳嗽两声，好心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