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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至第19章
十八、没有男huan女爱的日子照样过
同窗四年的大学学子们,满载着母校的嘱托,肩负着民族的希望陆续离校。
已经找到单位的,心hua怒放,像走路捡了个大元宝;工作尚无着落的,心情沮丧,如同昨天刚刚失恋。
最早离校的同学是幸运的,后走的总是要到车站送他们,不guan原来在一起时有多少矛盾,有多少不快,都随着离别烟消云散了。
我们班长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这次分别,有可能是永别,有的同学没准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了。
当时,我觉得班长的话太夸张,现代通讯愈来发达,哪会联系不到呢?事实证明,班长的话说对了。
毕业这么多年,有的同学真的没有见到过,而且无法与之联络。2000年,我们班同学聚会时,班长红着yan圈向大家宣布,某某同学和某某同学已经永远离开我们,他们是在一次车祸中丧生的。在座的同学都哭了。如果他们还活着,在我印象里可能已经模糊,听到他们的噩耗,他们的形象立ma于我的tou脑里清晰起来。
为死者讳,我在这里不写他们的名字了。这两位当时在我们班是一对恋人,毕业后分pei到某大学去教书。
男生黑guanchui的好,当时在学校已小有名气,女生手风琴拉得bang。毕业第二年,他们就结了婚。
1999年国庆节,他们外chu旅游,大ba车栽进一shen沟,十五人当场丧生,其中就有我的两个同学。
女生死时,已怀有六个月shenyun,男生在遇到车祸时为了保护她,将她jinjin抱在怀里。
死后,他们仍然抱在一起,没人能把他们分开。他们就是抱在一起火化的。
写到这里,我已泪liu满面。不写这伤心的事了,还说离校的事。离别毕竟是件让人伤gan的事,同学们互相拥抱着,说着祝福的话,说着期待重逢的话,就像老兵送新兵那样,每个人都是泪汪汪的。
我们班有个女同学,送他男友回东北时,哭得都yun过去了。急得我们又是拍脸dan,又是掐人中,她才缓过来。
你说同学间的情谊多shen吧!我们系留校有两个名额,系主任征求我意见,考虑到和沈飞在一起工作的不便,我拒绝了。
几天后,我拿到新派遣证,让我到省工业厅报到。省工业厅人事chu1chu1长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他把我的派遣证拿在手里审视了足有五分钟,好像在检查是不是伪造的,而后才慢条斯里的说,还没沟通好,怎么就把人派过来了?我说我也不知dao,我看是让我到这里来的就来了,要不我拿回去?chu1长说,先放这里吧,留个联系电话,有消息通知你。
我将我家的电话写在派遣证上。我试探着问chu1长,假如我到这里来了,会zuo什么工作。
chu1长品口茶,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下说,先从科员干起,zuo行政工作。我说我是学音乐的,zuo这些是不是专业不对口?chu1长嘿笑了下,你还想专业对口呢,现在大学毕业生越来越多,能让你端个饭碗子已经不错了,你还挑fei捡瘦呢!
从人事chu1长那里chu来,我心里还琢磨,这四年音乐算白学了,工业厅明显是个行政单位,去了就是端茶倒水发报纸,这活儿初中生都能干得了,还需要我这个本科生?chu1长让我听信就听信吧,guan他呢!
在家里歇了没几天,我同学女中音就来找我了。女中音说,你连个寻呼机都没有,我是七问八打听才找到你家来的。
我俩聊了会毕业分pei的事,女中音说,好运来歌舞厅小乐队需要两名歌手,那乐队队长认识我,我推荐你,他同意了,咱们俩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