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刘厅长每天就在办公室练指挥，办公室主任向大家透说，刘厅长练得很苦，经常一一汗。每个人无不为之动容，有这样的好厅长，还怕工作搞不好？

刘厅长说，小，听你的，怎么好怎么来。于是，我就把人分两拨，在《我们走在大路上》的副歌里一拨唱声，另一拨人低声。

刘厅长上像个小孩似地脸一红，搓着手说，小，你看我行吗？我说行，肯定行，你这派往台上一站，全都镇住了。

省里下发的通知还说，合唱比赛各厅局主要负责同志参加，额外加十分。刘厅长说，省里说的办，我就是再忙，也得参加合唱比赛。

一把手都参加了，谁敢怠慢，所以天天人都来得特别齐。刘厅长指示说，每天练歌都要名，凡参加练歌的，加班对待，每人发十块钱加班费，无故不参加练歌的，少一次扣十块钱。

厅里的同志听说刘厅长要担任合唱队指挥，每个同志都显得分外激动，不约而同地说，有了刘厅长当指挥，我们不拿第一名都难哪！

刘厅长脸一拉，什么使不得，我指挥就使得，你领唱就使不得？这关系到咱们厅的集荣誉呀！吴副厅长向前跨了一步，其实我上小学时在班上唱歌还是数的上的。看来他跟刘厅长一样，基础都不错。

因为通知说，演结束评名次后，要由省委、省政府主要负责同志颁奖，工业厅一把手刘厅长对唱歌特别重视，只要他在办公室，每天准时参加。

机关工作本来就很枯燥，能有时间集中到一起唱唱歌，大家怪开心。

多数人都唱声，因为主旋，低声是我写的，与主旋有所不同，唱起来易受扰，所以好多人不愿唱。刘厅长在关键时刻指示说，在练歌时我们都听小的，小说怎么唱就怎么唱，他就是这里的一把手。

刘厅长不愧为厅长，刹那间便找回自信，他说，小呀，不瞒你讲，以前上学时，我们班唱歌那拍都是我打的。

办公室副主任把会议室的内置电视天线摘下来，给刘厅长当指挥使。

我琢磨，合唱比赛，让厅长大人站在一大堆人里，显不厅长呀，万一哪位评委神不济，没看见厅长，那十分不就丢了嘛！我给刘厅长说，你来担任咱们合唱队的指挥。

通知，说要组织各厅局迎新年合唱比赛，让各单位作准备。

工业厅正愁合唱咋排呢，吴副厅长适时建议说，咱们有个从艺术系毕业的大学生，分在工业技术学校上班，把她回来帮厅里排节目，我看那小丫怪机灵的。

《我的中国心》需要一名男领唱，我说，这个领唱得看吴厅长的了。吴副厅长往后一闪，使不得使不得。

二十三、学校派我去支教

我给厅里选了两个大合唱曲目，一个是《我们走在大路上》，一个是《我的中国心》。我把歌谱发给大家，然后每天下午就教他们唱歌。

那次合唱比赛的最大收获是，刘厅长指挥平上了一个新台阶，吴副厅长的歌直张明。打那以后，只要到歌厅唱歌，最后一个节目必定是《我们走在大路上》，由刘厅长指挥。吴副厅长的保留节目当然是《我的中

一把手刘厅长当即表示，好，就把她回来。的联系事宜还是由人事长来，长打个电话给校长，校长哪敢不同意。

于是，我所上的语文课就由试讲时的第二名来接替，算是卸下我肩上的一副重担。

既能唱歌，还能领钱，何乐而不为，厅机关的积极分甚至还没开始练歌就到大会议室等着了。我给刘厅长建议，要想拿名次，唱大齐唱不行，必须分声唱，才有层次。

于是再没有不同意见了。

办公室主任第二天就到百货大楼买了面穿衣镜，支在刘厅长办公室里，供刘厅长练习指挥用。

刘厅长说的打拍，就是当指挥。我说那更好了，你有这么好的基础不用，不是极大的浪费嘛！刘厅长说，对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