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粱杆上往下割粱穗，就是女人们的活计了。他们手里也拿着镰刀，坐到粱杆堆旁边，将粱穗割下来，码好。三郎、四郎和五郎，因此力气还都不足，也跟着张氏、何氏和赵氏这些活计。等都码好了堆，又选那细适中的粱杆，扭上几扭当绳，粱杆和粱穗分别捆结实了。

连儿陪英从屋里来，正碰见连秀儿从后院摘了一篮茄回来。

连枝儿、连蔓儿、连叶儿，六郎和小七这几个，更是年纪小，两个人，甚至三个人一起将一捆捆的粱穗和粱杆再次集中，方便一会装车往家里运。

“去吧，蔓儿，我就说没你的事。”连儿走过来，往外推连蔓儿。

英撇了撇嘴“蔓儿。来，让我告诉你。”

太升了上来，连蔓儿的汗很快就透了后背。

割下来的粱杆，连同上面沉甸甸的粱穗，都一堆堆地堆在一起。

连蔓儿赶忙从上房来，其他书友正常看:。

连蔓儿心中不快，想了想，还是从屋中来了。她才走两步，就听见嘎达一声，门又被从里面上了。连蔓儿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趴在门旁边。侧耳倾听。

这天一早，天还没亮，连家的几个媳妇，就起床开始饭了。因为收秋，早饭是杂面窝窝，黍米饭，还捡了四块豆腐炖了。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连蔓儿想起了那首平易近人，且脍炙人的诗来。

“我今个把这镯拿去镇上的银楼，要把它熔了，另打别的。那银楼的师傅看了，就说我这个不是金的，就表是一层金，里面是铜的。”英一气。“我不信，让他给我割开个，里面还真是铜的。”

连蔓儿毫无阻碍地走堂屋，推西屋的门，门没开。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五郎和小七接了下去。

“咦，这不是你的金镯？咋断了个。”连蔓儿奇怪。

连蔓儿看看气呼呼的英。又看看脸铁青的连儿。

吃过早饭，天光才刚放亮，连老爷就带了一家人扛着家伙下了地。连守仁有了受伤的借，连儿和连朵儿也不下地，二房里的连芽儿因此正在缠脚，连老太太、连秀儿在家看家饭，也不下地。其他的人，不男女，年纪大小，一律都要下地活。

很乡土很乡土。

“英你来啥？”连秀儿沉下脸。

“儿，你这次再骗我，我可跟你没完。”英和连儿的声音朝门走来。

“蔓儿。你走吧，没事了。”英对连蔓儿挥挥手。

“这是爷教的，连家的孩，都会背这首诗。”五郎了把汗“蔓儿，你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

…

“这个和我有关系吗，还是和儿有关？”连蔓儿问。

“我来看看连儿。”英笑着一路走了。

里面又是悉悉索索的一阵，然后门就开了。英站在门里朝连蔓儿笑，连儿面铁青地站在英后，显然是没能阻止英开门。

英就冷笑了两声。

想一想，从天播，到秋天收割，其中都浸透着庄稼人的汗。

“咦，你们也知啊？”连蔓儿奇。连家除了大房里，其他的孩们都是没有读过书的。

小七答应了一声，立刻跑到连蔓儿跟前。

*****

连儿好像和英走到了屋的另一，又将声音压的极小，连蔓儿听不见她们说什么，只听见连儿压制不住怒气地说一句不要过分。然后过了一会，屋里就传来开箱的声音。

连家现在有三十亩地，今天先收北面地里的粱和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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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儿，我给你看一件东西，书迷们还喜看:。”英伸手。

“没有的事。”连儿收敛气中的一丝怒，又对连秀儿一脸的笑“老姑，上我屋来歇会吧。”

“小七。”连蔓儿就喊。

院里，小七笑嘻嘻地，正在和连朵儿玩你追我跑的游戏，连朵儿累的直气，小七淘气地朝连朵儿鬼脸。

“儿，你咋又和英好了？”连秀儿有些不兴地问连儿。

“英。”连儿的声音十分尖利，一把把英拉到旁边，低声“你真闹开了，你也没好。…行，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知你的厉害了。”

朵儿的辫。连朵儿立刻恼了，回去打小七。小七回就跑。

连老爷带着儿们从地里回来，说是已经有人在手庄稼了。连老爷发话，明天开始收庄稼。

连老爷、连守义、连守礼、连守信，连家大郎和二郎在地一字排开，每人手里一把镰刀，占一条垄，看连老爷挥刀下去，也就都猫下腰，开始割粱。割粱是从离地大约有半尺的地方，斜着往上割。

“英，儿。”连蔓儿敲了敲门。

一年一度的秋收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