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哥，你啥打我？”连叶儿质问四郎。

“你还说不是你，这雪是哪来的，人家俩人手上咋没有？”连蔓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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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的手心有土、有雪，袖上还站着些雪沫，王小三和王小四兄弟俩的手上是净的。雪很冷，谁没事也不会去抓。

王小三和王小三赶忙推开了，连叶儿就和四郎厮打在了一起。四郎是男孩，还比连叶儿年纪大，但是连叶儿也是惯了活计的。和四郎厮打起来，两只睛瞪的溜圆。竟然像不要命了似的。

连叶儿趁这个工夫爬了起来，骑到四郎上，就是一顿臭揍，直将四郎打的鼻青脸，王家兄弟的娘走来劝说，连叶儿才站起，放了四郎。

“真痛快。”往家里走的路上，连叶儿咧着破了的嘴角笑。

“你说不是你，你把手伸来看看。”连蔓儿就对四郎。

四郎又使劲推了连叶儿一下，连叶儿脚下一，就摔倒了，但是两只手依旧不肯放开四郎。

上次他被五郎几个给打了，连叶儿竟然也跟着打他。他不敢招惹连蔓儿几个，一直想找连叶儿麻烦。今天正在和王家两兄弟玩，看见连蔓儿和连叶儿过来，他就攥了个雪团，打的是连叶儿。他不敢打连蔓儿。不过心里未尝不想吓吓连蔓儿。

墙里墙外的几个孩都狂笑了起来。

“不是你，还是他俩？”连蔓儿就指着王小三、王小四问。

这件事有个后遗症，连蔓儿她们当时并不知…传说中，连叶儿成了一个敢当街脱男人的打的泼辣女。

不是谁打的，这个时候都不会认账了。可要是没有证据。四郎肯定不服。

何氏并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像小七和她，棉里面除了内，还会一条细布的衬。村里其他的大人、孩也都是这么穿的。他们的衣裳也打补丁。但一般都针脚细密，只有布被磨坏了，而绝不会现开线的情况。即便女红不太好，发现稍微有开线，也会上修补。

王小三和王小四狂笑，还有好几个孩听见动静跑来，也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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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俩，就是你们家四郎扔的雪球。”

白的，又来了！

就是那么寸，连叶儿的手往下打，正好抓在四郎的腰带上。

四郎的手已经扒上的墙，却被两兄弟抱着给扒拉了下来。四郎的腰带总是系的松松垮垮的，结果就是棉被掉了，了里面补丁开线的红内，小北风飕飕地刮过，那块补丁布片像小旗一样随风张开来，四郎白的就这样暴在光天化日下了。

“哼，你咋呼啥呀，你不就是仗着别人吗？”四郎斜了连叶儿一。

“叶儿，这下，可没人再敢欺负你了。”连蔓儿就。

腊月十一，吃过了晚饭，连老爷将连守信叫到上房。

四郎红着脸提上了，被王小三和王小四拥了过来。

连蔓儿也笑的直打跌。

“蔓儿，今天的事你别。我和他没完。”连叶儿说着话，就扑向四郎。

四郎说连叶儿仗着别人，自然是说她仗着连蔓儿的势。

童年趣事，回想起来，总是忍不住乐。

连蔓儿听张氏说过，二郎和三郎小的时候，周氏还会督促何氏。那时周氏比现在年轻，何氏也年轻。后来到了四郎这。周氏就懒得督促了，何氏也就由着自己的。

四郎又闹了个大红脸，两手去拉，没拉起来，又被连叶儿拽了一下，脚下一绊，也摔在了地上。

旁边还有个连蔓儿。

“你、你是特意打的我！”连叶儿睛里都要火来了。“你就看我好欺负是不！”

“好男不跟女斗。”四郎说着。推开连叶儿就要走。

“我让你欺负我，我打死你。”连叶儿不放四郎。

“反正不是我，你们不能诬赖人。”四郎仰着。

腰带断了，四郎正大步往前走，结果，棉又掉了下来。

连蔓儿说的不错，从那以后，包括四郎在内，三十里营的半大小们，再也没人敢欺负连叶儿。还有人添枝加叶，说连叶儿是如何的凶猛。

“又没打你，你啥闲事？”四郎见无法抵赖，就瞪连蔓儿。

周氏从不给孙儿辈针线。她认为养大了儿女，她已经完成了人。孙儿辈，是儿媳妇们的责任。

厮打了一阵，四郎就有些怯了。

王小三和王小四急于摆脱嫌疑。一人抓了四郎一只手，伸到连蔓儿跟前。

大掌之间，他们本就没有选择。

王小三和王小四都忙摆手。

“我没打你，你哪只睛看见雪球是我扔的？”四郎翻了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