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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娥在炕沿上坐了，四周打量了一下圈。

连守信和张氏屋的时候，赵秀娥已经在炕沿上坐了，见他们来，并没有立刻起。

“二，你躲开，我们放小鞭儿。”小七向连蔓儿。

“…挣钱，也是挣几个辛苦钱。”连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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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年，咱买大的鞭炮放。”连蔓儿就将柴禾儿递还给小七。

“有像样了，过两天被衬，你也能帮上忙了。”连枝儿看了看，就。

赵秀娥忙站起来，就和二郎又给连守信和张氏磕，张氏将赵秀娥扶起来，将红封到她手里。

妹两个说着话，就听见外面轻轻的脚步声，连芽儿掀开门帘，和赵秀娥一起走了来。

“这就是你四叔、四婶。”何氏哈哈笑着。

连着放了几个，连蔓儿觉得不过瘾。

“二。你玩不？”小七了两个，就让连蔓儿玩。

小七一手拿着一个小鞭儿，另一只手上是燃的柴禾儿。用柴禾儿燃小鞭儿上的引线。看引线要烧到尽了，立刻将小鞭儿扔去，啪的一声响。小鞭儿在空中炸开，小七就咯咯地笑。

“嗯，嗯。”小七的睛都亮了“二，要是咱爹娘不给钱，就用我的工钱。”

何氏被周氏叫过去有事，让连芽儿陪着她。这屋里只有连枝儿和连蔓儿妹俩，屋又净，很合她的心意。

连蔓儿就从炕柜里取了托盘来，盘里一半是蒜香生，一半是炒的葵籽，她们这里叫嗑，据说是从大北边某个野蛮国度传过来的。那个国度的人像猴一样，浑长，被叫老。老那传过来的，嗑着吃的这个东西，因此被叫嗑。（听人当笑话讲的，没有考据过）。

一屋的人都各自找地方坐了，赵秀娥挨着周氏坐，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话来，多是询问赵秀娥如何如何的。赵秀娥似乎话不多，又或者是新媳妇面，脸一直红红的。二郎坐在不远，脸上带着傻笑。

小七捡了些，昨天了几个玩，不舍得一起放完。把剩下又存放起来，现在拿来。

之所以叫小鞭儿，是因为这鞭炮很小。在连蔓儿看来。不过两厘米长，而且非常细。里面的药当然很少，着了后，爆炸的声音短促，并不够响。但是在庄人家的孩里，却是难得的玩，很珍贵。

“那就好。”连蔓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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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听芽儿说，你们是分来过了？”赵秀娥顿了顿，状似无意地问。

给连蔓儿看了看。

“那得问我娘。”连蔓儿抢在连枝儿前面，笑着“我娘总把我们当孩，啥事也不跟我们说。”

连蔓儿听见外面一声声的鞭炮响，就从上房来。小七正和六郎在院里玩。

上房里，连家几代人还在说话，男人们了烟，屋里乌烟瘴气的。赵秀娥找了个借，说是四看看，就来了。她刚去了东厢房，那房里又脏又，气味还不好，她坐不住，就起往西厢房这边来了。

昨个的喜宴上。放了几挂鞭炮。一挂鞭炮里，总有些没有被着，就落在地上。鞭炮放完了之后，早就守候在旁的孩们就会冲到跟前，在一地的碎纸和鞭炮屑里。将那些没炸的鞭炮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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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四婶这屋，收拾的可真净。”许是在同辈，又是比自己小的姑娘们面前，赵秀娥不像在上房时那么腼腆，说话很是利落。

赵秀娥接了，一边吃，一边和连枝儿、连蔓儿聊家常。

“嗯。”连蔓儿应。

连蔓儿回了西厢房，连枝儿比她回来的早，已经在炕上针线了。连蔓儿也爬上炕坐下，拿了块布，学最简单的平针。

“秀娥嫂，吃生。”连蔓儿见赵秀娥不吃托盘里的东西，就抓了把生给她。

“秀娥嫂，快炕上坐。”连枝儿忙招呼。

“刚才路过那个铺，是你们家的？”赵秀娥问。

“我在镇上就听说了，挣钱的吧。”赵秀娥笑着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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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蔓儿正觉得无聊，就从小七手里接过柴禾儿，和一个小鞭儿，先在熄灭的柴禾儿上了一气，等它从灰变成红，就照小七的样把小鞭儿燃了，扔到空中。

“没事就收拾收拾，也就过得去吧，秀娥嫂你看了别笑话就行。”连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