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不分家的，我得再问问你大哥。”连老爷垂下说。

连守义从东屋离开，连守仁随即跟着连秀儿了东屋。

连老爷的目光闪了闪，心中暗暗叹了一气。

“爹、娘。”连守义故意伸长了脖，让连老爷和周氏看他脸上的红印“刚才我大哥打了我一顿，我们亲兄弟，没隔夜仇，以后还是一起过日，孝敬你们二老。”

“爹，我知错了。以后你老说啥是啥，我都没二话。”连守义一边嚎，一边就给连老爷磕。

“你先从我这起开。”连老爷抬手轰连守义，又冲连秀儿吩咐“去，把你大哥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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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和大哥商量了，这家咱不分了，以后该咋过咋过。”连守义就。

“你不要跟我分家吗，你要银我给你，咱就把家分了，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连守仁怒气冲冲地。

周氏见他来，立刻就将几个礼匣都盖上了。

得多谢你？老二，这话你咋就说的那？”

“大嫂，你又不是不知。咱娘可惦记你这几个箱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要不是我们抢了先，等咱娘她老人家亲自动手，大嫂你啥东西都落不下不说，这顿骂，可不是那么好挨的吧。”连守义又咧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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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啊，娘啊，儿这也是没法啊。这些年…”连守义拉拉地诉说这些年为供养连守仁念书受的苦“就那几亩地，两间房，我们人多，就二郎有了媳妇，三郎的年龄也到了，还有四郎和六郎，你们二老也不忍心看着他们穷的说不上媳妇，断了香火啊。现在大哥有前程了，这是咱一大家盼了这老些年的事，爹、娘，这是咱祖上积德了。咱连家的每个孙都有指望了…”

“你大哥打你了，该！”周氏恨声。

“刚才老二过来，跟我说不想分家。老大，这事你咋看，你是想分家、还是不想分家？”连老爷打断了连守仁的话，问。

“爹，我打算…”连守仁坐在炕沿上，开。

“你当这是小孩摆家家，你多大个人了？你想分就闹腾，不想分就这样。你还当我是你爹？”连老爷低声骂。

“闹分家的也是你，现在不分也是你。你这个畜生，你说，你是不是看你大哥又有前程了，你想跟着沾光，你这才又改的主意？”连老爷指着连守义质问。

…

“老二，你说啥，一起过日？”连老爷将手里的两份文书小心地收到一边，问连守义。

“你起来吧，也是要有孙的人了，也不怕磕碜。”连老爷说。

“老大，坐下说话。”连老爷招呼连守仁坐到自己边。

他的这话说的不不，让古氏一时也无法说什么。连守义无赖、难缠，想到以后都摆脱不了这块狗膏药，古氏不由得疼了起来。

连老爷抬起，扫了连守义一。

“爹，这咱不都说好了，要分家吗，这事是你老定的啊。”连守仁惊诧地。连老爷的问话没有变，但是这次连守仁给了不同的答案，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先表明他不愿意分家。

“大哥，你这是还气我那。啥分家，我可从来没想过要跟大哥分家，那都是闹着玩的。大哥给你再打几下，把气了。”连守义说着话，抱住连守仁的手臂就往自己上、脸上招呼。“你个混球，无赖。”连守仁又是无奈，又是气愤，心中的喜悦都被冲的淡了。

“爹，那…”连守义抬起来看着连老爷。

连守义抬上炕，双膝跪在连老爷和周氏的跟前，一抹睛，就哭了起来。

“爹咋定，你都听？”

“大哥，咱这一天云彩就算散了。咱以后亲兄弟，该咋地还咋地，咱还跟以前一个样，兄弟我鞍前后地，保证给大哥效力。”连守义就笑着冲连守仁。

连守义从西屋来，径直就了东屋。

“要不是为我大哥，咱家在村里还是排日，二郎和三郎早都说上媳妇，爹的重孙都满地跑了。爹，我不想分家啊。实在是家里没钱，你孙们怕说不上媳妇。爹，你可怜可怜你的孙们吧，这些年他们过的这是啥日啊…”连老爷心里气连守义，但连守义的话，却让他不能不动容。

“爹，这还不是你老一句话的事。你说不分，我大哥他就不敢说分。他敢跟爹说个不字，我就不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