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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的小姑娘就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张氏她们几个媳妇坐一桌包饽饽，连枝儿、连蔓儿这几个女孩另坐一桌。媳妇们那桌聊着媳妇们的话题，几个女孩这边更是叽叽喳喳的，手不停，嘴也不停。

“老何家那俩孩，还偷你们的柴禾不？”连蔓儿问连叶儿。

“我这四个孩，五郎和枝儿是一个脾，蔓儿和小七是另一个脾，也不知随谁。”话是不褒不贬，但语气中的喜、自得是藏不住的。

“那三伯没说啥？”连蔓儿又问。

“上房啥时候包饽饽，说了没？”连蔓儿就又问连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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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工夫，包来十几大缸的饽饽，连蔓儿家的早饭桌上，就多了饽饽这主。现在她家的日过的好了，吃饽饽，张氏还会特意准备一碗白糖。对于庄人家的孩来说，饽饽蘸着白糖吃，那是无上的味。

“咱们那一趟街，都是老街坊了，这老些年，就没丢过东西。”那边桌上，媳妇就说“她们一来，咱们才开始丢东西。那天我们燕她爹都抓住何家大小的手了，那个大小就哇地一声嚎起来，说啥他没爹，要冻死了啥的。抓住了贼，我们燕她爹那脾气，就想要揍他一顿，这么小，不学好，那以后不就跟他爹似的，更成祸害了吗？”

“咱是咋说的？”这边桌上，连蔓儿一边快手快脚地将一个饽饽圆呼，再贴上一片泡了的玉米，端端正正地摆在帘屉上，一边问连叶儿。

“也不是不照应她，可也得分事。包饽饽这饭菜好，她自己也得有那本事吃。”连蔓儿又说了一句。

连蔓儿微微一笑，周氏这大概是骂给何老六媳妇听的。

张氏笑往连蔓儿这边桌上瞧了一。

何氏的埋汰和勒嗒，那是远近闻名的。

“偷，咋不偷啊。我看我家剩下的柴禾怕都不够烧了。”连叶儿就皱眉。

“跟他们爹一个样。”妮就接了话茬“我爹和我娘说，惹不起，就得躲着。他们不光偷你们家柴禾，还偷我们家的。”

这次包饽饽的黄米面、粱米面等也没有送到磨坊里去磨，因为家里除了古氏，又多了何氏这个推磨的人。

“蔓儿这丫，会说话。”另一桌上，吴王氏就悄悄对张氏说。

“二伯娘看着我娘和我来这包饽饽，听说我们吃的好，可红了。还上上房去，跟咱爷咱说，也要来帮着包饽饽。”连叶儿正跟连蔓儿说老宅那边的事“说啥切酸菜丝她不会，这饽饽她会包。何老六媳妇，还有连芽儿也都会。说啥，四叔、四婶睛里没亲人，宁愿请外人，把好饭菜便宜给外人，也不肯帮扶自家人。”

“不是我说，这没爹的、没娘的，过的苦的孩也不少，也没见谁都去偷的。”吴玉昌媳妇就“二姨夫心太，这别人家的孩，也不好。”

“可他这么一嚎吧，哎。再说，他们现在又是那院大伯给留下的，我们燕她爹就训斥了他一顿，没打他。”

包了饽饽，连守信又拿了豆，去豆腐坊换了五十板的豆腐回来。成板的豆腐，用豆腐刀切成块，放在屋外面冻上一宿，就成了结结实实的冻豆腐。一块块地收大缸里，也是放在屋外储存。

“让二伯娘老实，别一张嘴就想着吃，还是吃别人。”似乎是想起当时周氏骂何氏的情形，连叶儿咧嘴笑。

不过连蔓儿对白糖是可有可无的，在她，饽饽里面的豆沙馅就足够甜了。就着可的小菜，吃着香香甜甜的饽饽，再喝一大骨汤，就是一顿完的早饭。

“我爹跟那俩小说了，那俩小当面没说啥，过后还是照样偷。”连叶儿。

“哼，”连蔓儿就哼了一声“说的混话。这屋里，哪个是外人，随便哪个都比她跟我们走的亲。再说了，她是会包饽饽，可她包来的饽饽，谁敢吃啊？”

连蔓儿听着这些话，脸上囧的表情。连老爷收留何家的孤儿寡母，应该是本着一片好心的，不是该收获一片赞誉吗，可是这结果，怎么好像是背而驰了？！

这是置办年货的前奏。

“没说，估计也就这几天了吧，就是那面还没磨来。”连叶儿“天天在门骂。”

“还偷我们家了。”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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