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佐信带了郑军俘虏在屏风后面悄悄辨认，果然是郑福松。韩佐信在赵谦旁边耳语之，赵谦。

赵谦：“五百万。”

赵逸臣。

赵谦站起来，盯着赵逸臣的睛说：“郑芝龙每年从我大明海疆获利千万两之利，朝廷只要一半，是人所难么？况今此一战，官军伤亡一万余众，这些将士，家有老母妻儿，不需要抚恤赡养么？你方才也说了，郑芝龙应该为这场战争负责。”

邹维涟：“朝廷用人，我们不敢妄加评断。”

“这是郑将军签署的议和文卷，请大人过目。”

两军休战了一整天，第二天早晨，城中有使者来，赵谦召集众人在中军大帐接见。

赵谦叫人拿两份盖有兵印信的文卷，给韩佐信：“赵逸臣，你拿回去给郑芝龙看看，就这个条件，当然，朝廷也考虑你们实力受损，不足控制海疆，准许郑芝龙从福建广东招募兵丁，恢复海上控制力，这事福建巡抚邹大人为妥善安排。如果不同意，明日本官便亲率大军，攻陷建宁府！”

赵谦笑：“五百万加一个儿买自己命，郑芝龙不会不答应。只是银的事，恐怕明年他不会太快。今年有了这五百万银，我会向皇上请旨，用于组建南海师，由邹兄任总督，只有用师控制海面，这海贸之利方能为朝廷所有。”

赵谦想了想，说：“佐信所言极是，这事还得靠毕阁老周旋，方为妥当。”

赵逸臣从韩佐信手上接过文卷，拱手：“在下这就回去，将大人的意思禀报郑将军。”

赵逸臣拱手：“在下携同少主人郑福松，拜见尚书大人，邹大人。”

“大人…”

赵逸臣拱了拱手，说：“我家将军起兵，非不得已而为之，前任福建巡抚李貌，仗着朝中元辅撑腰，胡作非为，人太甚，竟连将军之夫人，也敢暗地非礼，此人之不可忍也！”

赵逸臣听见邹维涟说话，转过来，拱手：“邹大人也在此，在下有一言，不知…”说罢看了看张岱等几人。

邹维涟听罢一喜，脸随即转忧，沉声：“朝廷现在正缺银，恐怕…”

四万，一场败仗下来，被我歼灭大半，哪来的援兵？这人，就算窜回海上，与外夷海寇争锋尚嫌不足，请你们考虑清楚。况城中尚有数万百姓，赵督师并不愿多行屠戮。”

赵谦说的自然是私藏的那三百万两税款，韩佐信心下了然，也不再多说。

长随小林

韩佐信又：“今年寇复凶，朝廷几度用大兵，关外又修新城，朝廷已经到了万急之时，郑芝龙这五百万两…恐怕朝廷不会全调拨到南海。”

使团的负责人，还是昨天那个赵逸臣，这次多了个小孩，应该就是郑芝龙的儿郑福松（郑成功），只见那小孩只有七八岁的样，睛却特别亮，投足之间，完全没有普通小孩的顽气。

邹维涟忙：“大人，如此苛刻条件，恐郑芝龙难以答应。”

“好一副三寸不烂之！”赵谦向着北方拱手：“本官为大明官员，杀敌报国乃本分之事，岂有惜命之理？”

赵谦看了一旁边的邹维涟，说：“银我们自有办法。”

邹维涟举起手了个请的姿势：“赵先生但说无妨。”

赵谦心，古人每为成大事者立传，总是从小时候就说天有异象，这说法确实太玄了些，不过成大事者从小上就有与众不同的东西，倒是可能的。

赵谦不以为然：“正因朝廷缺银，才要组建师，控制海贸，这是长远之利，功在千秋，待我上书祥加说明，皇上这光，应该是有的。”

赵逸臣愤怒：“大人这是狮大开，人所难，郑将军哪里去筹如此多银？”

赵逸臣嘴角轻笑了一下，说：“在下闻苔与蕨，共生也，今我家将军与尚书大人，不亦此乎？，天启时，朝廷几路剿我家将军，皆大败而归。今尚书大人胜了一筹，兵临城下，此大人神武之故，朝廷用之也，夙不闻飞鸟尽，良弓藏乎？大人与内阁辅，已成火，世人共知，当此之事，大人竟置我家将军于死地，咦，败也！”

赵逸臣心话谁不会说？装模作样，不就是为了多要些好么？上说：“郑将军有一人，此人以前专门在李貌和元辅之间来往，另有互通之书信，皆在郑将军之手，大人与将军议和，将军愿将此人与书信一并予将军，并为大人支付军费两百万两。”

韩佐信喝了一茶，借这个当组织了一番语言，然后说：“大人手握西虎营，只数千兵而已，今又议师，恐朝中弹劾大人拥兵自重。”

“每年五百万，并将儿郑福松（郑成功）为质。”

看样既然郑芝龙已经快地答应了，赵谦今天比昨天和气了许多，忙说：“来人，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