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犹豫了片刻，第一，现在启程南下，就是公然抗旨背叛朝廷，与之前的既定计划不符；第二，京畿重地，想跑恐怕没那么容易。

朱由检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更衣…”他顿觉天旋地转，坐在那里闭了一会睛，才说“朕要去冬阁。”

二人了冬阁，赵谦只觉得心脏怦怦直，鼓足了气悄悄看了一朱由检的神，朱由检脸苍白，有病容，不过并没有将愤怒的表情表在脸上。

朱由检冷：“你也不同意朕杀赵谦？”

赵谦本来已经作好了逃命的准备，但听说只有启潜一个人来传旨，并没有锦衣卫，赵谦这才来接旨。毕竟如果皇帝诚了心要杀你，想从京师逃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启潜到了赵府，见到赵谦，先说：“谕。”然后赵谦跪拜接旨，启潜说：“传赵谦，朕要问他话。”

“朕…朕要去冬阁。”朱由检的声音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但是十分威严。

启潜带着赵谦径直走紫禁城，大内侍卫连腰牌也不用检查，毕竟是启潜带的人。

赵谦谢恩接旨，心中忐忑，忙问：“公可知皇上传下官何事？”

“来人！来人…”朱由检气急。

启潜急忙拜：“遵旨。”

这次两人没有去坤宁，而是去了乾清旁边的冬阁，赵谦走着走着，心朱由检也是个玩命的主，上午还躺床上起不来，这会儿就坐冬阁去了。

一邪恶的想法现在朱由检心，杀了赵谦抄家产…

他朱由检省吃俭用，每顿吃素，都不够中原和辽东两开销，为了军饷是脑都想破了，赵谦可好，一下两百多万两来，朱由检是气得没话说。

路上的太监女见了启潜，都恭敬地让到边上。

朱由检看了一女儿，平时朱由检最疼的就是朱徽娖，不忍心斥责她，遂说：“去找你母后，父皇在说正事。”

不一会启潜和几个太监就跑了殿，伏拜在地上。

“父皇不要杀赵谦嘛，他是忠臣…”

朱由检被这么一打岔，气过去，想了想，说：“传赵谦，朕要问他话。”

再说赵谦也有前科，几年前就因为浙江大救灾，一下一百万来，被人弹劾是贪墨之财，赵谦因此罢官，差被廷杖打死。朱由检猜想，赵谦贪墨的银，可能还不少。

“赵某欠长平公主一条命…”赵谦慨“下官这就遂公，公稍后，下官去换朝服。”

“他…这么多银造船什么？哪里…哪里来的银…咳咳…”朱由检脸变成了猪肝。

“是，婢先侍候皇爷喝碗药。”

“锦衣卫有消息，赵谦在福建组建师对付郑芝龙，第一期就投白银两百多万两，最大的福船吃一千多料（排过1000吨，至少四桅），预造战舰十余艘，商船…”

，过一气，说：“赵谦…赵谦的什么事儿？”

赵谦了内院，孟凡跟了上来，说：“大人，此去凶多吉少，不如咱们现在就启程南下！”

这时长平公主朱徽娖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坤宁，拉着朱由检的手说：“父皇，父皇，赵谦是忠臣，赵谦说要为父皇分忧，父皇不要杀他，父皇不要杀他…”

想罢，赵谦说：“不妥，我自有主张，孟凡在家等候我的消息便是。”

曹化淳忙扶住朱由检：“皇爷，您还得调养几天，龙要啊。”

启潜急忙磕：“殿下执意要看皇爷，婢…”

朱由检没好气地看向启潜：“你怎么让长平公主来了？”

启潜低声：“廷益在福建兴建师的事儿，曹公公在皇上面前说了，皇上初时大怒，正要命锦衣卫捉拿廷益，长平公主拉着皇上的手，言廷益乃忠臣，皇上这才作罢，只叫廷益问话，廷益要小心回答。”

“婢不敢，婢不敢…”启潜叩如捣蒜“皇爷乾坤独断，岂是婢敢不同意的？皇爷，婢不敢…”

“去，带锦衣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