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对喜欢自己的多一些好感。如果别人讨厌自己,特别是同性,是很难对别人有好感的。
几个人又说了会话,秦缃等人告辞。
朱徽娖又转头对太监道:“去叫赵大人过来说话。”
“是,殿下。”
不一会,赵谦急冲冲地赶了过来,跪倒在地“臣拜见公主殿下。”
“赵大人快请起,赐坐。”
赵谦按剑一拂长袍,很潇洒随意地坐下。朱徽娖看了一眼赵谦身上那把尚方宝剑,对他动作,眼睛里闪过一丝痴迷。
“不知殿下有何事垂询微臣。”赵谦见朱徽娖今日的神色好了许多,心里倒也宽了一些,咋他的记忆里,崇祯死后,长平公主好像没活多久,要是她死了,却是一大损失。
朱徽娖刻意并拢双腿,良久才问道:“以前赵大人在我面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赵谦想了片刻,认为她极可能问的是以前在北京紫禁城里遇见的那一次,便不紧不慢地说道:“臣生是先皇的人,死是先皇的鬼,谦之所以至今还苟活于人世,是念先皇壮志未酬,欲尽己之所能,以报先皇隆恩。”
“你对父皇依然忠心?”朱徽娖脱口而出道。
赵谦忙跪倒在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宫女等人,奴婢等被赵谦凌厉的目光看得身上一冷,急忙退出偏殿。
赵谦说道:“殿下乃皇家血脉…”随即放低声音道“可能是最后的血脉,如殿下不信臣,只需要一句话,臣愿用这柄先皇所赐之宝剑自裁谢罪。”
朱徽娖听罢赵谦信誓旦旦的话,动容点点头:“我信。”
过了片刻,朱徽娖又说道:“如果连你都不信,我不知道这个世上,我还能信谁。”
赵谦听罢,久久伏拜在地上,羞愧难当,心中酸楚,这句话,他多么熟悉。
时间改变了人太多,赵谦几欲泪下。
赵谦失态,以至于当朱徽娖要赵谦起来的时候,他仍然伏在地上。朱徽娖见赵谦的肩膀一阵颤抖,动容失态,竟亲自扶他,赵谦的手接触到一双柔软冰冷的手,立刻清醒了过来,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躬身立于一旁。
朱徽娖脸上一红,四顾左右无人,这才放心下来,左顾而言他“如果现了吾之真兄弟,赵大人意欲何为?”
赵谦想了想,从容道:“将小心护卫之,待臣收拾了旧山河,即言出真相,扶持皇子上位,谦愿一人承担大罪,任万代唾骂,只需问心对得起先皇,无愧也…”
朱徽娖如何听过如此甜言蜜语,早已将全部的心都信了赵谦,单薄的她,在潜意识里甚至认同了赵谦是她唯一的依靠。
朱徽娖心里有些害怕,她不知道在害怕什么,继而冷冷道:“你先回去吧,待会我叫人送一件东西到军机处。”
赵谦忙再次行礼道:“臣告退。”
赵谦走出宫殿,仰天叹了一声气,无人知道他为何而叹。回到家中,赵谦先在书房里静坐了片刻,不一会,一个丫鬟走到门口道:“东家,南烟姐姐说天气慢慢凉了,东家要好生休息。”
做官做了许多年,赵谦的口味也养高了,因为人到一定的地位高度,要什么女人样没有呢?
秦缃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都有些色衰,相比之下,南烟比较年轻,在床上也放得开,一般赵谦要是想女人了,大部分是去南烟房中,今儿个不知怎地,赵谦突然想去秦缃那里。
毕竟十七年的感情了,有些东西已经变成了亲情。
“今儿我想去夫人那里,你去叫夫人准备些枣梨汤,我就爱喝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