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一些了。”
赵谦听罢心里一紧,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人又沉默了许久,赵谦道:“殿下之国仇家恨,亦是臣之恨,请殿下将息自己,谦不愿见殿下之血,谦愿以大明将士之血,换贼子之血,以洗恨辱。”
朱徽娖低头不语,并不解释。
赵谦说这句话十分高明,显然是故意误解了朱徽娖的语意,却有效地堵住了她的口,而且说得比较暖心,也就没有激起矛盾。
朱徽娖无语,以她现在的身世,总不能明说儿女私情带给她的痛,比国仇家恨来得更具体吧?
于是朱徽娖将手从赵谦手里抽了出来,冷冷道:“赵大人真忠臣也。”
赵谦忙道:“愿誓死为皇上与殿下效命。”
朱徽娖冷冷道:“你跪安吧。”
赵谦行完朝常礼,说道:“臣告退。”
赵谦退出宫殿,心道,虽未明说,但是刚才抓了朱徽娖的手,也给了她一点幻想,当皇帝(朱慈炯)对赵谦不满时,朱徽娖应该会本能地从中调和的。
想罢,赵谦对今日所为还比较满意。
赵谦走出紫禁城,刚想上车,突然高启潜走了过来,执礼道:“廷益…”
高启潜对赵谦递了个眼色,赵谦会意,邀高启潜上车,二人对面而坐。
高启潜低声道:“原来那位已换了地儿,应该…”高启潜说的自然是原来那个皇帝,虽然他也明白肯定要除去以绝后患,但是这种事不是小事,高启潜还是要问一下,也能推卸一点责任。
赵谦看了一眼高启潜,见他头都花白了,心道更加老奸了吧?遂低声道:“该怎么办,高公就怎么办吧。”
高启潜笑了笑,拱手道:“咱家明白了,只是让廷益也知道罢了。”
赵谦点了点头。
韩佐信进言的两件必须办的事,赵谦总算办完了。只要再用一些御用文人制造制造舆论,然后让真皇帝现身,谣言应该就会平息下去。制造舆论这些事,是不需要赵谦操心的。
其实真正的大敌不是强悍的外寇,而是内部的斗争。如果能凝聚力量,拥有数亿人口的大明,还不是区区满清的对手?
当初汉武帝战胜匈奴,一开始办的事,也是削藩平七国之乱。
赵谦回到府中,躺在太师椅上,坐看花草闲云,长舒了一口气,浑身一点力都没有了。心力疲惫,比身体疲倦来得更猛。
正在这时,月洞门那边,响起了大声说话的声音,先是李香君的声音:“施公子犯什么王法了?凭什么抓他?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东家也太过分了!”
然后是饶心梅的声音“东家在外面已经够累了,你别去烦他!”
“不,我就是要评评这理!”
终于,两个女人出现在了月洞门处,向这边走了过来。赵谦睁开眼睛,问道:“怎么回事?”
“东家…”饶心梅满脸的歉意。
赵谦这时才注意到饶心梅一直都叫自己东家,是因为以前她是奴婢的身份,后来虽然侍寝,赵谦却一直没想到要给个名分,她们也没提,一时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