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某年某月某日，天气如何，李定国吃了什么，说了什么，什么时候拉屎，什么时候撒，都记得清清楚楚。

见没有其他人，才说：“江北一带的锦衣卫奏报频繁，迹象表明，多尔衮已得到了多数的支持，恐不久会对我大明用兵。大人应早作打算才是。”

时桌上有砚台，南烟在心神迷中，翻砚台，砚台中墨倾倒而，将南烟前染黑一片，赵谦犹自不停，之下，戏称曰，非洲。

“卑职即刻去办。”

“是。”

韩佐信躬：“佐信既为大人谋，谏言乃份内之事耳。”

赵谦摇摇“还没想到妥善的法，湖广何腾蛟，尚可用兵平定。但贵州和云南，地域偏远，大军西，耗日过长，江北又有威胁，征伐西南非万全之策。”

云南为李定国占据。

四川及江西、广西等地有无数大小军阀、土匪，表面上是遵南京政府号令，实际上这些地方没有南京派遣的官员，也就无从号令。

赵谦对于这些势力分布，自然是了然于的。

韩佐信想了想：“南京还有清国俘虏，再以此为条件和谈便是。”

总说来，应天府（南京）的明朝、顺天府（北京）的清朝势力最大。西安的大顺也是公然立国者。于是，光是皇权，就有三。

赵谦忙问：“佐信何故叹气？”

赵谦：“先遣使与满清议换人质，我们再商议南方事宜。”

定国有文武才，以勇猛著称。大西政权建立，擢安西将军，同刘文秀等一起，被养为义，奇合称四将军。后数年，崇祯十七年（大顺元年），献忠死后，率大西军余驻云南。

贵州及广西数县为孙可望控制。

韩佐信退之后，赵谦急忙寻来南烟，令其用供赵谦乐，事必，又将南烟在书桌上，赵谦自提长从后送，直得南烟散，叫不已。

此时整个中国的局势已四分五裂。先说赵谦，实际控制了长江以南东地区，包括南直隶、浙江、福建、广东、及湖广北（灭掉左良文之后控制）。

启潜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下午便送来了李定国的详细资料，全都是厂卫密报的东西，世人不知者也。

当然也不是每天都有记录，毕竟密探不是无时无刻都有机会靠近李定国。

李定国，字宁宇，汉族人。幼从献忠起义，陕西榆林人，家世务农。崇祯三年，年方十岁的李定国就参加了张献忠起义军，受到张献忠的喜。李定国随张献忠起义军转战于秦、晋、豫、楚，临敌陷阵以勇猛称，又喜读兵法、《资治通鉴》诸书，在军中以宽慈著。

“佐信…”赵谦摸了摸额“佐信真以为我不思取了？”

“云南的李定国，虽是张献忠义，但已表明抛弃前嫌，扶明逐清，有大义之心，在西南一带名声很响。如我们兵湖南，恐贵州云南以我为敌，陷内战，得不丧失。”韩佐信“上兵伐谋，用大军平定非上策也。”

天下三分，只有南边这一分内还一团麻，赵谦现在想得是怎么把长江以南全占了，形成最大的势力集团。

赵谦又说：“知会启潜，查锦衣卫旧档，将李定国的资料报上来，事无细，包括好恶饮等，全都要清楚。”

李自成的大顺政权都城西安，控制了潼关以西的陕西、甘肃大，但军力已大伤元气，寇时代过去了，到了割据地方的时候，这些地方穷得叮当响，后勤又难保障，李自成对于北京的满清政权，威胁显然不似以前对明朝那么大了。

赵谦听罢想了想，笑：“佐信所言极是。前面多尔衮拿地方换了人回去，现在要是不换，就是不公，他不换也得换。”

南方几个大军阀，李定国、孙可望等人，及其他大小军阀，号称是尊明朝为正统。故用天下三分来说，勉说得过去。

赵谦沉：“何腾蛟和孙可望得先收拾了，站稳长江以南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现在还不是决战的时候。”

韩佐信：“如何对付湖广贵州等地军阀，大人有腹议了么？”

长江以南之湖广南为何腾蛟势力。

长江以北，北直隶、山东、河南、山西、陕西数县，包括辽东、朝鲜，已被满清作占。

崇祯十七年，张献忠在襄被赵谦军等明军击败，转四川，遇到秦良玉等川军团的剿杀，张献忠不幸阵亡，大西政权宣告破产。李定国收拢残兵云南，重新展起来。

赵谦沉片刻，指着桌上的茶请韩佐信喝茶，然后说：“先稳固长江以南，再逐鹿中原，是我们的既定方略，不能轻易更改。满清那边，设法拖住，得先解除南方军阀割据才是。”

韩佐信听罢，又闻到了那带着女人味的香气，眉一皱，长长叹了一气。

韩佐信拱了拱手，看着窗外的园林，唱：“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