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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我好高兴,只要守着这间祖屋就可以了!妈妈已经不可能再离开我了!
我陷入难以自拔的温馨梦境里,快快活活的独自生活了十一年,然后某天,搬进来和我同住的女孩告诉我,一直在这里作祟的,其实是一个小女孩,而不是我妈妈。
冷酷的现实突然跑过来,嬉皮笑脸的告诉我:这屋的确存在某些物事,但请不要误会,那不是你妈妈,亦请不要在意,那只是一个小女孩罢了。
原来不是妈妈…原来只是我弄错了。原来一直以来,我只是不断被妈妈仍然在我身边的妄想所蒙骗,那全都是我一厢情愿自我制造出来填补心灵空洞的幻象!
和妈妈一起生活的种种,漆黑的山路,吹一整夜的海风,还有那甜美的侧脸,群树的声音,奇妙的皱纹,深秋的月影,慵懒的丰姿,向她求婚的那年仲夏…
所有都只是逝去了的一场稍纵即逝的旧梦吧,而这一切,都已经完结了。现在,我只为痛苦的回忆不断增加而终日害怕不安,害怕白天过去,害怕黑夜来临。
每天如行尸走肉的吃饭睡觉,小雨的惊慌害怕我完全没有心情理会,因我也在害怕。
到害怕得不能自己时,就跑到小雪那里,玩着妈妈与儿子的变态游戏,用疯狂来麻醉自己,又或虐待自己。
如果现在能够死去,那实在是太好了!
秋天过去,冬天来临,天气渐渐变得阴沉冰冷,天空的气息在变换,连夜的变奏也在转换。下班时间,大阳一下子就逃往山后。
天上灰云一层叠着一层,天空冷飘飘,扑面生痛,我的心也随着一点一点的忐忑不安。回到家中,小雨目无表情的等我回来。
“积克,我煲了汤,先喝一碗暖暖胃才洗澡好吗?”小雨冷冷的问我。
“嗯。”没有望小雨,也没有慰问,我松开领带,全身虚脱的颓然坐倒沙发上。
上个月的一个晚上,我和她妈妈小雪发生关系的那一晚,小雨回到家中宽衣洗澡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迫人的静寂感从背后袭来。
不由自主全身起了阵阵鸡皮疙瘩,小雨无意识的回头一看,一个大若十岁,穿着血红色绒褛的小女孩微笑着凝望着她!
自住进来后,小雨一直被看不到的东西搔扰着,而她一直也安慰自己,那只是精神紧张的幻觉罢了,但到这一刻,她终于看到了实体!
小雨本身就是一个精神状况非常不稳的女孩,现在还遇到这样的事情,差点被吓至精神崩溃。
自此之后,小雨惶恐终日,经常歇斯底里,她几乎每晚也发恶梦,如果我有事夜归,她就绝不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