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傻了。

胖“那么多呢，到时候火化一了百了。”

义叔叹气，蹲下来拉过小女孩，细心给她讲盆怎么摔。小女孩懂事，，说大大我知了。

一大早，我着黑圈就醒了，简单吃东西收拾收拾，打了车到黄华小区。

据义叔给的地址，找到事主家里。大早上的，门敞着，厅里全是人。门我就看到，饭桌临时收拾成了灵桌，上面摆着那位喝农药的死者生前照片，前面摆着香炉，着香火，还有七碟碗的供品。

众人从家里来，到了楼下。大早上，小区没什么人，天很冷，气氛十分萧索。晚辈们胳膊上着黑的布箍，孩们腰里扎着白孝带。

义叔看着殡仪馆后面黑峻峻的山，吐着烟圈说“诈尸的事我经历过多，这次比较怪，棺材里的声音不对劲，不像是人发来的。我总觉得这人死的蹊跷。刚才开棺的时候，我观察一下尸，却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火盆质地用的是特别薄的瓷，就是为了方便摔。火盆脱手，落在地上，发“铛”一声脆响，盆竟然没有碎，顺着路边去很远。

人死了，老规矩要有后代摔火盆。可死者无儿无女，只能找个后辈替一下。死者住在农村，是个穷光，一油没有，生前还是有抑郁症的怪人，谁也不愿沾这个晦气。

其后两天我在家准备东西，忙活完了接到义叔电话，让我明天凌晨五到黄华小区。

我兴奋地一宿没怎么睡，怕晚了，把闹钟定在早上四。

挂了电话，我兴奋地措手，这一行是好啊，无本买卖。刚来的时候义叔就跟我说了，我的工资是月薪加提成，跟一单活儿就有钱拿，如果还能拉来活儿，提成另算。

闹钟。我赶敲铁墙让义叔来看。”

亲戚们互相推，你推我我推你，有人提议还让大哥的儿摔，都磕了摔个盆怕啥。孩他妈顿时就火了，破大骂。老娘们不是省油的灯，顿时吵吵起来，声音越吵越大。

义叔把烟掐灭“但愿吧，一切顺利，把钱拿到手是真的。”

小女孩跪在冰冷的地上，举起火盆，面向西方，稚的声音喊着“二伯，你一路走好。”

老三的孩是个小姑娘，才六七岁，啥都不懂。一听让自己摔盆，小女孩二话没说就过来端火盆。

义叔颇为欣赏地看着我，上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对屋里人说“你们看看时间，错过火化的吉时，你们都要承担责任。”

家属推诿不过，折中一个方案，既然老大的儿磕过，死者是老二，那往下，应该老三的孩去摔盆。

凭义叔的面，火化安排在一炉。殡仪馆的第一炉是早上六十五分开烧，路程不近，时间迫。在众人准备发的时候，事了。

“哐”一声脆响，屋里顿时静下来，我瞅没人注意，故意把椅摔在地上。众人一起瞅过来，我躲在角落里装无辜。

义叔主持白事，他早就到了，正在调亲属怎么坐车到殡仪馆，给他们讲解火化的程，屋里哄哄的，大人说小孩叫。

明天那位死者要大殡，整个程到了最后一步，义叔告诉我，这家人不打算给死者买墓，烧成骨灰直接坐船洒江里。这样一来，最挣钱的两笔开销就没有了，骨灰盒和墓地。义叔也是一肚怨气，让我明早别忘了，跑完这一单好结算工钱。

说着把盆往地上砸。

这里的事就算是忙活完了，义叔带着我们回市里，他请大家在羊汤馆喝了一顿羊汤，告诉我，这两天先不着急过来，买生活必需品，安顿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