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对同事们说“不是外人，我跟过刑警大队过几次凶杀现场，发现尸后都是他们公司执尸队理的。说起来都熟悉。”

“那可怎么办？”小女孩她爸着急。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关系。义叔解释说，直系亲属尤其是父和或母和这样关系的，如果两人在百天内相继离世，这属于殡上殡，大不祥，殡的时候必须杀一只大公镇邪。尤其现在死的这个人，本就有抑郁症，心有怨气难消，死了之后又没有淋血镇邪，灵之气凝结不散，找到了小女孩的上。

“一个月前。”有人说。

他看看屋里“怎么回事，麻不麻烦？”

义叔刚要说话，外面一阵吵吵，附近的值班警察也来了。小女孩在这捆着毕竟不是那么回事，他们要采取手段把她送到医院。

义叔脸铁青，不跟他们废话。时间不长，东西都准备齐了，他让所有人去。医生们不，骂骂咧咧，家属们也一汗，不停问义叔到底能不能行，别耽误治疗。

屋里有些晦暗，捆在椅上的小女孩耷拉着脑袋，小脸苍白，好像过去了。

我忽然灵机一动，整件事的环节会不会在死者的父亲上？我顺问“你们的老爹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他的重音落在“一”上，我凝眉再去看，这次看明白了。为什么似是而非，因为这个模糊的印压就不是一张脸，而是两张人脸重合在一起。两张脸大小不一样，全都是侧面，面向西方，五官位置各不相同，重合在一起后，形成了一非常诡异的蒙太奇效果。

义叔赶跟他们商量，能不能先暂缓一下，他来理。

义叔瞪他一。他讪讪不说话。

“为什么会有两张脸？”我问。

义叔让家属们去准备，到附近的市场想办法买一碗血，一定要公的。然后嘱咐我到车里把他工箱拿来。

“老二确确实实是自杀的，没人迫他，他因为想念过世的老爹，抑郁症发作就喝了药。”家属大哥骂“生前就折腾人，死了以后也不消停。”

“能不能看是什么？”义叔问。

义叔“小齐，你把血绕着她浇一圈，尾相合，不能留一丝隙。”

我小心翼翼捧着血走到近前，颤抖着手往地上倒，倒着倒着，抬去看，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双一片黑，正在冷冷看着我。

义叔“不是鬼上，应该是死者怨气作孽，小孩抵抗弱，这怨气便凝结在她的上。”

义叔一拍掌“你们怎么不早说。”

小警察“既然是熟人，那我相信你，赶理。我们也了很大的压力。”

我们在这边准备，医生不愿意了，一个劲嚷嚷，要把小女孩带走，再这样拖下去就要报告上级。义叔耐心跟他们讲理，医生和护士本不听，反说他在搞封建迷信活动。还说如果小女孩现意外，医院概不负责，所有责任都得义叔承担。

义叔赶说，不麻烦，上理。

义叔“你仔细观察，其实这不是一张脸。”

我定睛瞧，忽然心念一动，压低声音“不知我说的对不对，特别像一张人脸。可又不太像，似是而非。”

警察问你是谁，义叔赶把名片奉上，每人发了一张。有个长得帅气的小警察看着名片说“劳烦我问一声，贵公司是不是和市殡仪馆是合作单位，设了执尸队？”

义叔没有说话，径直了门，院里的亲戚都围过来，小女孩的爸爸一脸担忧“师傅，到底是咋回事？”

孩的额上隐隐浮现一个黑的印，大概乒乓球大小，外缘十分不规则。

“对，对。”义叔赶“那就是我们公司下设的，我是总经理。”

义叔脸凝重“现在情况急，关于死者你们要实话实说，不能有任何隐瞒。”

义叔大吼一声，把他们全都撵去，只留下我，然后把门关上。

“这是怎么回事，鬼上？”我颤抖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