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王一安说“你悟成了。那你就是佛陀。你不悟，那你就是王。总而言之，你不是‘你’。”

罗小米“你们两个就别打哑谜了。”她拉着解铃的胳膊“解哥，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当和尚吗？”

王一安看我们默不作声，洋洋自得地说“你不悟，你在迷惑中，你就是他；你悟了，你成佛，你就是我。反正不承认你就是你。”

“呵呵。”王一安突然笑起来“解兄，你说的这些都是段，什么佛陀修行七日，又经历考验，你也不知这段是谁原创的。但是我从这些段里。倒是看到了一个内涵。”

“五个貌的女翩翩起舞，各秽之状。而佛陀目不斜视，视而不见。王被激怒了，幻化走五个女，变一只鬼军队，万箭齐发。而佛陀更是不加理会。王又变幻风云，沧海桑田，让佛陀在定境中回千世，经历人事变迁，可他依然不动不摇。王无奈，用了最后一招，他告诉佛陀，其实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法。你可以抵制外来的诱惑，可以抵制外来的危险，但是有一样东西。你永远也克制不了。”解铃说到这，叹气“那就是你自己。心难除。”

解铃看着他，忽然“既然都已经悟了。心中为什么还有你我之分？”

解铃“对。陈竹，你在你该在的地方，我呢，在我该在的地方。云在天上飘，在瓶中装。”

他说完，我们几人默不作声。

陈竹说“我记得王明说过，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何必惹尘埃。”解铃说。

王一安叹气“解兄心，我也是佩服。”

我看着画，仔细琢磨着佛陀的故事，想着自己的经历。心情有些压抑。

罗小米低“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我想他。”她哭了“解哥，你知我哥在哪吗？”

王一安挠着。绞尽脑，想说什么又说不来。

王一安这个见识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我们又走到下一幅画前，这幅画解铃跟我讲过。正是佛陀打坐在菩提树下，修习呼七日顿悟成佛的故事。

王一安泡女孩仗着卖学问，而在我看来，解铃比他的境界更，解铃泡女孩在于一本正经的胡说。

这句话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的目光都聚拢在罗小米的上。罗小米拉着陈竹的手，圈红了。王一安大吃一惊“小米，真是你的哥哥？”

“我在这里面，一直悟‘空’，始终不得门径，今日王兄一番话，让我因指见月，似有所悟。所以鞠一躬表示谢。”解铃诚恳地说。

解铃“不错。有我的老朋友，他是罗小米的哥哥。”

解铃看着王一安，突然鞠了一躬。

“我来问无馀说，云在青天在瓶。”陈竹忽然。

“在他该在的地方，”解铃声音轻柔下来“你也在你该在的地方，没什么可哭的。大家各有各生活的轨。”

我们都吓了一，王一安脸沉不定“解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你的老朋友？”王一安嘴撇得跟瓢似的。他觉到解铃就是个大忽悠。

“那不对。”罗小米反驳“佛陀成佛之后，招纳门徒，领着大家，也就是你说的凡人一起悟呢。”

他的声音低沉，我们看着墙面栩栩如生的大树，似乎真的到了那个世界里。

“佛陀也好，王也罢，他们对凡人都有一蔑视。”王一安说“总之就是斗法，凡人观。潜台词是，这舞台是我们老哥们的，你们凡人看着就行了。”

“这个问题说起来很复杂。”解铃“怎么叫成熟，所的成熟，就是能驾驭自己心中的望吧。”

这话说的，我们都惊住了。王一安难以置信地看着解铃。

“当日佛陀在菩提树下修行，来了五个绝世貌的女，她们天真无邪，可谁又能想到，她们正是王的女儿。她们分别是傲慢、贪婪、恐惧、愚痴和望的化。王利用她们，来破除佛陀的觉悟之。”解铃用手轻轻摸墙面上的菩提树。

“王兄请指教。”解铃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