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还未结束，秦颜便从人烟稀少的偏殿回去，刚走了一半，突然听到后有人叫：“娘娘请留步。”

“方才南越的使者送来书函，臣请陛下过目。”

，能为我取一盏荷灯么？”她想问的其实是弱三千，天能只取一瓢引么？

他摇摇，失笑：“先前没有，现在自然也不会，只是朕想不到朕的皇后这么有趣。”

她心里其实是有些情绪的。

“罢了，以后也只有你可以这样称呼。”

秦颜正在想要不要退下，见他正在打量着自己，如此近距离的注视，他的目光远比他儒雅的面容来的寒，不同于李绩的清冷，他的目光如同一条冷的绳索的缠绕住对方，让人无法直视。转回视线，她施礼：“臣妾突然有些疲累，先行告退。”

没有去看他的表情，秦颜不为所动：“对皇上而言，自称‘臣妾’的在这里有很多，自称‘我’的在这天下却很少，皇上还在找您的灯么？。”

秦颜转一看，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宦官，于是疑惑：“什么事？”

不等她回答，他在她耳后柔声：“不要怕，你若不情愿，朕不会迫你…”秦颜并不知他是否是真的对着自己在说这句话，只是确实放松下来，双手垂在侧，她能闻到他上熏衣用的叶合香，清冷幽雅的香味充斥在鼻间，她也能听到自己一向无什么起伏的声音唤了一声：“皇上。”

秦颜叹气：“这是皇上二次说臣妾有趣了。”

他将她轻轻拥怀中，问：“你怕朕？”

觉到拥抱自己的轻微的颤动，两人的距离拉开，他看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秦颜不大懂他为何用这近似飘渺的目光看着自己，光微动时她见到了今日在宴会见过的献王正带了两个侍从朝这边过来，于是不着痕迹的退到一侧。

她的心绪微，睛望着他背后的灯神。一阵夜风拂过，风中传来清脆的铃声，她的发因方才的动作微散，在额前飞舞缭绕，微光下，他替她拂开散发，绾在耳边，只剩一双漆黑的眸映着幽冷的注视着她。

“还是我。”秦颜双微睁，有些疑惑的目光看着李绩：“皇上不会生气吧？”

并没有意外的表情，李绩在转受礼时已经恢复了御殿上的神态，他踏上台阶，袖袍轻轻一挥，示意他们平，朝献王淡：“今日有何大事让七弟特意跑一趟？”

“大概是习惯了。”秦颜经他一说也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不禁苦笑：“这便是臣妾最怕的地方，因为臣妾总是在想一个问题，我是我，我又是谁？”

两名侍从首先恭行礼：“参见皇上，皇后。”

“原来如此。”他恍然中，：“果然是秦鸿的妹妹，你是除他外二个敢在朕面前自称‘我’的。”

李绩应允，她路过献王旁时仍能受到他探究的目光，她只是理开了方才纠结在一起的袍带，目不斜视的离去。

“大概找不到了。”他听了她的话，有片刻的失神，突然抬起衣袖，上前拉住秦颜的手，想将她拥自己怀中。秦颜先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的有些怔忪，见他越来越靠近于是本能的退后，这次他非但没有停止动作，反而步步。秦颜还不习惯他人的拥抱，他她退，他再她再退，几步间，她已经退到了最末一级台阶，的台阶上面浮着，池浸透了她的鞋袜，再退就要跌池中。

“那你可曾想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