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方才在千驼山入口截住了劫持太子的一伙人,他们身着兵服,皆以就地正法,太子已经获救。”
秦颜听她这般说,突然有些后悔方才为什么不顺便把车轴的血迹弄的再干净些,毕竟是一现场,被人看出破绽就要多费些力气了。
李绩听了后笑的越发冰冷,将手中的腰牌扔到地下道:“他们是不是想靠这个混出去。”
那士兵只看了一眼道:“正是。
还不等李绩发话,树林里突然闯进一名内监,口中直呼道:“娘娘,娘娘,不好了…”
那太监跑到跟前,发现一群人都在看着他,转眼见了人群前的李绩,连忙下跪行礼三呼万岁。
李绩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他道:“出了何事?”
那太监战战兢兢道:“奴才方才从驻地过来,先前的守兵劫持了晨妃娘娘,正巧被巡视的羽林军撞见,奴才来时,见那些守兵已经被羽林军制服。”
李绩转首看着跪在一旁的张千轻笑道:“抓了朕的妃子,劫了朕的太子,谁给你的胆子,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张千闻言色变,本来健壮的身子抖的如风中落叶,他惨白着脸分辨道:“臣冤枉,是有人报告臣驻地出了事,臣才快马赶到驻地,是有人想栽脏陷害,臣冤枉啊…”站在李绩身后的一众官员议论纷纷,不知是谁喝了一句:“证据凿凿,当着皇上和众人的面,你还想抵赖?”
这一句激起千层狼,顿时得到了更多人的附议。
眼看大势已去,张千慌不择路,转头朝杨延辉哭喊道:“臣冤枉,大将军救我…”
杨延辉此刻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青白,他指着张千厉声喝道:“你住口!我竟想不到你跟随我数十年,到头来竟存了谋逆之心,真要陷我于不忠不义,且让我亲手了结了你这逆贼!”
不待李绩发话,杨延辉转身从他身后的人手中抽出一把长剑,几步跨到张千面前。剑光森寒,那张千急忙想躲,挣扎着爬起来指着杨延辉要骂,还未等他说出口,杨延辉立马冲到他面前,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身上的杀气足以让人心寒。张千本未站稳,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就这一下,杨延辉随即手起刀落,一蓬鲜血倏地飙出,就洒在秦颜前方不远处,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一剑毙命。
秦颜动也不动,只定定的看着,目光如莹。
杨延辉收刀跪下请罪,李绩只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接着命人将张千的尸体抬走,然后有士兵迅速的上来将地上的血迹抹去,一切波涛汹涌都被掩埋在那层薄薄的沙土下。
有时候想抹杀一个人,也不过点头的时间。
赵辰君自下马后,便站在了秦颜身侧,他看着秦颜平静无波的侧面,心中微有不忍,轻道:“你不必太难过,至少他最后还是将你引开了。”
秦颜微微一笑,并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