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下秦颜的笑容，李绩竟觉得有些患得患失。

初闻此话，李绩心中一惊，放望去，四周果然不见半个守卫，而自己居然到现在才发觉。

一朝落去，低香满怀。

恰此时，那白衣女动了动，先行一步想要过桥，李绩突然拉住那女的手，几步走到她边，跟白衣女并肩而立，中还说了些什么，隔了有些远，秦颜只听到模糊的声音。然后李绩微微一笑，牵了白衣女的手一起走，他们走的极慢，应该说是闲散步，自始至终那女都没有回。

桥上有两人，一人是背对着秦颜的白衣女，姿纤细修长，长发坠腰，即使是背影也足以引人遐思。

见夜已，案上还有许多未曾批阅的奏折，明日还要早朝，服侍在一旁的阿德低声：“皇上，明日还要早朝，先歇息吧。”

秋夜里风大，御书房内，窗棂被夜风得‘嘎吱’作响，书案上的烛火冉冉地散发着光。

秦颜了，：“我方才见御书房前没有羽林军守卫，还以为皇上不在。”

待秦颜他们走远，李绩转踏殿内，不多时就有羽林军来报刺客夜袭，一人逃跑，一人寡不敌众，被抓后当场自

阿德忙接旨。

李绩下疑虑，对阿德：“你先送娘娘回，路上一定要保护好娘娘的安全。”

借着暗蓝的月光，李绩有些意外的看着门外的秦颜。

待他们走远，秦颜才从桂树后走来，低时，从飘下几朵金黄的小。秦颜的上也或多或少的落了些桂，一时间馨香扑鼻。

秦颜念了几句，忽然觉得这情形十分风雅，本想笑笑，却发现自己不大笑的来，最终作罢，于是她转离去，衫上的细也随着脚步飘落。

“朕知了。”

将上的披风裹了些，李绩准备继续再批，回时，无意中发现镂空雕的殿门上映了一人影，他竟一直没有发现。将笔放下，他几步跨到门前，使劲将门拉开，一阵冷风夹杂着夜晚冷的气息迎面扑来，案上的烛火挣扎着扑腾了几下，终于熄灭，御书房内白的纸张上下翻飞‘哗啦’作响。

遥遥相望，秦颜发现这样的情景已经画。

李绩侧耳倾听，前殿似乎有人语响动，再看时，隐约有火把在夜风中一明一暗，看来里已经发觉有人潜。大概是刺客看见来了人，不小心行迹暴被羽林军发现，所以没有来得及闯御书房便逃跑了。

大让人发现，于是只好站在树下，看着前方不远的九曲回桥。

阿德已经重新好了烛火，黄的火光衬得秦颜的面容十分模糊朦胧，微微一笑，秦颜先开：“我答应了要亲自泡茶给皇上喝，如今先奉上，免得日后忘了。”

将目光放在秦颜她手中端着的茶上，李绩挥手示意后的阿德去接，转而对秦颜：“夜重，怎不派人送来，你先回去歇息，朕还有奏折没有批完。”

秦颜只站立在夜风之中，紫的衣衫在夜中缭绕如轻烟，她后是楼亭台的剪影，重楼殿，寂静无边。

另一人秦颜认得又不认得。

李绩只回看了阿德一，面无表情，吓的阿德不敢再说，继续等候在一旁。

秦颜看了李绩一，柔声：“国事虽重，但无本难立，也请皇上早些歇息。”

那人本该是一玄衣目光森冷的君王，可秦颜远远的看着李绩的笑颜，竟觉得落也不及此人眉中柔情的万分之一。九曲回桥上，李绩的目光里只有他前的女，此刻旁的任何事在他中都是不存在的。

只是为何无人留下来通报，派人护驾，难不怕调虎离山？

无香自开，但有人来采。

一阵风起，树上落如雪，清风将朵坠地的声音渐渐送开。

李绩取过案边的奏折，摊开细细看了一遍，略一思索，将字用朱笔批在折上，批好后放到左手边，再取一本，如此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