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了翘，脸上的笑藏不住。回了寝室，她飞快洗漱，等整理净，换了衣服，人上了床，钻到被里去，覃霆电话才来了。嗡嗡的震动声像是她的心。

她才忽的有尽在咫尺的迫，她也知自己平。奎市的几个大学都是重本，大专是多的，全在周边那大学城里。

覃珂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接通了电话。男人的声音从话筒里来：“你在寝室了？”覃珂应他：“嗯，在了。”

覃霆说：“我看了你这次的成绩单，你下次考试什么时候？”他看了，她自己都没看呢，不过看不看的，她心里大概也都有数，就是那平，不上不下，不至于垫底，但跟优秀，是一都沾不上边。覃珂说：“下个月吧，离期末还有次月考。”覃霆说：“看看你下次成绩。”

覃珂的埋得更里面去，被上带着刚洗过的香气，淡淡的，即便是在这时候…也正是在这时候，才容易想些不该想的，她又叫他，两夹在一起，有着隐隐的快意，那声音变了些，尾音拖长，更轻，也更了。

覃珂自己胡想着，电话里没声音，她也不知覃霆在什么。屏幕上通话时间一过去，覃珂翻了个，叫了他句：“爸爸。”

“恩？”覃霆答应。覃珂问：“你在家吗？”覃霆说：“没，在外面。”很安静，听不来呢，她想了他一整天，他有在想她吗？她还想问问他跟谁在一起，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是跟洪叔他们吗？

想问，又不太想问。问了。知了。又能怎么样呢。明明上午才跟他分开，可她都觉得过了四五天去了。

＊＊＊编推啦加班更新啦＊＊＊奎市有几所比较名的艺术类重本，覃珂是知的，只是艺术生，也不是说考就能考上，她之前没接过，且艺术类，有那么多的，术，播音，表演…她该学什么呢。

他这样问，是也想她留在奎市吗？留在他边？覃珂小声了些：“我知了。”她叹了气。一无形的压力忽然传来。

“嗯。”覃珂应着，没有怎么挂心。似是知这小人的心思不在，覃霆了句：“你要是想留在奎市，选择不多。”覃珂压没想那么远，在她印象里，考，大学，那都还早呢，只是现在说起来。

＊＊＊“你膝盖怎么样？”覃霆说。覃珂抿了抿嘴，轻轻回：“没事儿了。”其实还疼着。下午给磕猛了，他这么问，是在关心她吗？女孩。

大学城也是这些年刚建好的，几乎属在市外，乡下地界，那地方离她家来回少说也要两个多三个小时，比她现在读的寄宿学校还远些。

预科一年，本科三年，要是再读个个研究生，那就更久去了，他必不可能跟着她陪读，要她自己去，她怎么能答应？覃霆问：“艺术生呢？”覃珂这回没考虑：“我随便，听你的。”

她有张。张比开心要多的那张。覃霆直截了当：“你班主任说你可以考虑考艺术生或者直接国。”覃珂皱了皱眉，反应了半会，才开。一张，语气便是很不情愿：“我不国。”覃霆就知她是这反应。

尤其是她这年纪的女孩，确实太细腻了。灯光昏黄，到了熄灯的时候。门外的响动也没了。夜悄悄过来，带着漆黑的夜幕，也带着少女的心事。

也是至今，此刻，覃珂才意识到，她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她是可以依赖覃霆，但他不能替她考试，不能替她上学。覃霆可以帮她选择，可以帮她决定，但她脚下的每一步路，覃霆帮不了她，她需要自己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