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声音里更是满了哀求：

修顺从地低下了，而安稍稍把抬，毫不糊地吻上了他的嘴。

方宁叔对修的反应无动于衷，只是在促：

“你说呢？”

安什么都没说，她居然没有否定修的主意，而是把独手悄悄伸了被鲜血浸透了一大半的衣兜里，掏了一个用卫生纸包着的小包。

她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去吧，把梨带去，我等你回来。”

一个求死之人，一个求生之人…

修茫然地抬起睛，看向了木梨。

被这个吻搞得昏昏沉沉的修站起了，摇摇晃晃地朝门走去。

修呆呆地看着她，半晌之后，才轻声地说了一句话，但他的话中半胁迫都没有，有的甚至是在他之前的话语中从来没有现过的弱和哀求：

方宁叔摇了摇，把手里的匕首放了回去。

修想起来了，在当初神学院的对抗赛里，她无意中杀掉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左伊人，那后来一心求死的模样…

“好，既然你了决定了，那等我把木梨送去，我就来陪你。”

可是要让木梨和她换…

可修从来没有说过安的机会，一次都没有，况且安现在的已经虚弱到了一定程度了，假如用的话——修还没忘记，当初在他被绑架的时候。她去救他，中了一刀，他急得六神无主，甚至想要杀一个租车司机，为了阻止他，当时的安狠狠地抓住了自己的伤…

“你不要…你想想看我。我怎么办…”

木梨和方宁叔都看到了安的动作，木梨惊讶地睁大了睛，只是因为嘴被封着无法声，而方宁叔则摇了摇，微叹了一气。

但是修没有注意到，她抬起了手，小心地从微微开合着的边往里了儿什么东西，然后轻轻地用小把这个东西送了修的腔里。

木梨的睛睁开了，正哀求地看着他。

这样，修已经等同于了选择了。

不忍心看修哀恸的样，安转开了视线，朝向了方宁叔。

说着，他朝向了方宁叔，说：

“我很抱歉。”

三分钟之后，两个人才分开，安躺在地上，缓了气，才说：

“修，快选择吧。”

“可是现在要选择的人是我…是我…我想要你活…”

她的睛微微地眯了起来，说：

此时，修的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尽在这冷静之中还掺杂着微微的颤抖：

安睁着朦胧的睛，盯方宁叔，说：

“那你呢？是要帮我还是害我？”

方宁叔脸上严肃的表情几乎是在瞬间褪去，了满满的笑意：

安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安的声音听得修心里一阵缩。

“你何必给他吃那东西呢？不知你是害他还是在帮他。”

因为在黑暗中，修不可能看到她全的动作，等到她把那纸包悄悄展开，并用沾着血的独手把卫生纸里包裹着的小东西捻起来的时候，她压低了声音，用温柔的声音说：

“修，你靠近一儿。”

“郭品骥没规定不能有人陪着她一起死吧？”

见着修抱着木梨，一步一步消失在了杂室门，方宁叔才苦笑着低下来，仔细地打量着血污满的安，说：

“修，你看，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用一个残废的人，去换木梨，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我很少求你。我死了，一个最重要的环节就可以结束了，一切的事情便都可以了结了。游戏彻底结束…”

两个人就这么完成了一场简单的接仪式。

他当真一儿都不在乎木梨这个朋友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我害了木梨的母亲。不能再害她了。修。我知我自私，我知该选择的是你，我越俎代庖了。但是，你的意愿是要我活。我的意愿是想要去死，死而赎罪，你的意愿，和我的意愿，完全相悖…我知你的心思，但是，我现在就算救去，也不一定能活，就算活下来了。还要天天想着我的命是用木梨的命换回来的。我也不会心安理得地就这么活下去。你了解我的，对吗？”

的胳膊吗？不是因为我想要活，而是因为我…要把凶是什么的事情告诉你们。你们那么久都没有来，我就知，只剩下你们俩了…我太了解木梨了，她不会冒着让自己消失的危险叫你过来看我…你也不用怪她，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想消失，不想死，这是人之常情。可我不一样，我现在已经变成这个样了，没有什么价值了，你们也知了凶是什么，所以，把我送过去吧，叫真正想活的人活下去…”

修全都痉挛了一下，但也很快合上了睛，享受着这个着血腥味的吻。

而方宁叔一个抢步就抢了屋里，把安抱了起来。

她最讨厌别人要行改变她的意志了…

安倚在修的怀里。轻轻舒一气：